千寻随即来到落雪阁前,蹲下身仔细寻找金发簪。鼎骆远远瞧见千寻穿过靳西湖去了庭廊,便一溜地跟了过去。
“千寻兄,二小姐吩咐你什么?”
千寻半蹲在草丛外,扒拉着厚实的草堆,随口答到:“找一个金发簪。”
“我帮你吧。”
鼎骆早已蹲在他身侧,笑眯眯动起身来。
“千寻你去花亭走走看,这里我来找。”
鼎骆瞟见千寻被刺滕刮红手腕,于心不忍,劝他道。
千寻显得有些焦急,只嗯了一声变转头去了廊沿。
“哎!千寻兄,我找到了!”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鼎骆高声叫喊。
千寻从鼎骆手里接过金灿灿的簪子,不经意间多看了两眼,眼波忽闪。
这不是双翔金凤簪吗?为什么看起来这般熟悉亲切
“嘿,千寻你,你咋了?”鼎骆一头雾水用手在千寻面前晃了好一阵,这小子怎么老是走神呢!他这是怎么了?
眼神这般忧伤,令人心碎。
此时,任雪依正好由落雪阁雕花木门踏足而出,碰见侧着脸站在草丛边的千寻,疑惑开口:“千寻,你们在这干什么?”
她的语气平缓,只是询问,并非责怪。
任雪依走到千寻身边,不修朱饰的素手拿起千寻手里的金簪,仔细打量。
“大小姐,我来此寻二小姐的发饰,鼎骆帮我,于此逗留了片刻,还望宽恕。”
说着千寻微微注视着任雪依,希望从她的表情里得出点答案来。
任雪依前前后后摆弄着发簪,突然黛眉一皱,冷笑道:“清淋!把任晴云给我叫过来!父亲不在家,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哟哟哟!发什么大小姐脾气呢这又是?”
任雪依怒上心头,猛一回头,却看到嫚笑的曲芷芹和自己的几个姑姑,姨娘等众多任府宗亲以及唯唯诺诺缩在他们身后的好几个丫鬟,这阵容令任雪依心头一紧,意识到势头不妙。
“二娘,二位姑姑,容婶婶,三位姨娘好!”
任雪依很快镇定下来,碎步匆匆优雅走去,屈膝颔首端端正正行大礼,可没等腰身弯下去,就被扶起肩膀,香气缭绕几欲晃晕了自己,这种迷人神志的香,怕是不会有别人了
换作别人,自己必定是不费吹灰之力信手拆了其城府。可曲芷芹不能同日而语——外宽内深,深藏不露,一个不小心就能被她整下泥潭。
“雪依跟二娘何须客气,跟平时一样岂不是心甜意洽?”曲芷芹一团和气柔声细语。
任雪依默不作声,只是感觉喉咙隐隐做恶,胃里翻腾的厉害
容婶摇着团扇慵懒敷衍作势上前,实则站在原地寸步未移。她是个小肚鸡肠的泼辣女人,任雪依由衷赞叹,曲芷芹此次站位安排的着实妙不可言。
“回各位奶奶,夫人!大小姐见这家仆在此落雪阁寻二小姐的发饰,便上前探了探,无甚大事。”
清淋急忙上前一步,双手交叠腹侧,一边措辞一边朝千寻挤眉弄眼。
一听清淋提起'发饰',任雪依顿时晃了晃神,她怔怔地看了看手里做工过分精致的金簪,对,这就是效仿那传言中'冰肌玉骨的倾城佳人——挽皇后'的双翔凤头簪而制。
非皇族之人,禁止效仿皇室衣妆。朝堂重臣家室更要安分守己,否则罪加一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沐城古碑上没有提及,但上下子民皆知其不可触犯,那便是——挽皇后乃一代废后,被弃于东阁冷宫多年,是死是活世人已不敢妄论
容婶这时候便一收团扇,丹凤三角眼一挑,不顾姿容,踏着将军步“蹄哒哒”而来,伸出艳红的指甲指着那金簪惊惶道:“这!雪依,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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