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八点,程垂范走近童昱病房。
“程老师。”童昱和杨爱秀都很感动地唤了一声。一个护士正在测量童昱的体温。
“你们放心,钱已经筹到了。”程垂范道。
“我正要告诉您,老师,”童昱道,“卢仁凡的爸爸借给我们1000元,昨晚我们已经交费了。”
“卢佳骆?对了,我都忘了他还在医院。”
“就是那个被刺伤了眼睛的人。”
“咔,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够兄弟。我这就去看看他。”程垂范非常开心。
一两分钟程垂范就到了卢仁凡病房。他一把抓住卢佳骆的手,道:“你哪来的钱借给童昱家长?你也太够兄弟了。”
“说来惭愧,你来医院的时候,那逼b样的医生和你闹的时候,我刚好出去了。”卢佳骆道。
“我爸去摸奖了。”卢仁凡道。疼痛减轻了好多,卢仁凡的精神状态跟着好了好多。
“是啊,等我回来,我儿子跟我讲你被两个保安欺负了,当然了,严格来讲是你欺负了两个保安,医院要赶你学生出院,我就过去了解情况,结果你不在。”
“在阳江筹不到钱,我就回蒋村筹钱了。”
“那个叫什么芋头的母亲跟我说了情况,我手头正好有一笔钱,就借给她了。”
“不容易,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忍不住叫你一声卢大哥,”程垂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你比那些医生高尚多了。谢谢。”
“咔,”卢佳骆也激动地给了程垂范一下,“你程老师都认我这个大哥,我就认你为兄弟了。你不也不是为自己的事吗?”
程垂范从裤袋里掏出一千元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卢佳骆问道。
“还你呀。你正是用钱的时候。我已经筹到钱了。”
“去你的,你筹跟大哥筹有什么区别?再说你怎么还这笔钱?那芋头家可是几年都还不了的。”
“那就更得我来筹了。仁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呢,要花钱。”
“这你就搞错了,刘晓杰答应的赔偿虽没有付,但药费他是不敢欠一分的。而前天,金老师和徐副乡长又过来了。我那天不是让他们来看看我儿子的状况吗?”
“难道他们还补偿了你吗?”程垂范问道。
“他敢不补吗?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狗屁乡长。反正七说八说七讨论八讨论,让他们付了2000.”
“那金老师肯的?”
“她不肯也得肯。不过,看她掏两千块钱的样子,就像割了她身上二两肉。”
“这个女人一向张狂,这一回正好给她一个教训。其实这么一来,也警示了学校里的所有老师。从这个角度讲,学校还得感谢大哥你。”
“这些还不是你兄弟的功劳。这钱你就收起来。我在想,等我儿子出院了,我要请你到舒家好好喝一次酒,就怕兄弟忙。”卢佳骆很真诚地看着程垂范。
“有酒喝,再忙我都要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卢佳骆开心道。
……
黎秋天所说的事情,其实是去和民政局的摸奖负责人对接。
“我们再把活动流程梳理一遍,应该没有纰漏了吧?”黎秋天道。
“绝对不会有纰漏,黎乡长。”负责人道。
“我差不多八点半出现在摸奖现场,和他碰面,然后引他过来摸奖。”
“所以关键是他要来摸奖,其他都不是问题。”
“这一点我来做。”
……
因为要赶九点钟的班车,程垂范把事情和杨爱秀母子俩做了交代,又跑去黄院长办公室向院长做了道谢,就急匆匆赶去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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