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孝泉家里。天还蒙蒙亮。
蒋廉雄的哀嚎声把一家人都惊醒了。
“爸爸,妈妈,我真要死了!我真受不了了!”
“你就不能忍一忍?就有这么痛苦吗?”熬了夜的蒋孝泉怒火冲天。
“孝泉,你还好意思骂雄儿,”做母亲的是个很贤惠的人,她苦口婆心道,“雄儿躺床上已经三天了。你眼不见心不烦自然不在意。”
“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蒋孝泉冲老婆瞪眼,“我愿意看廉雄受苦吗?二哥他再说爹也支持这么做!所以只能熬。”
“我真熬不住了,爸爸,我真熬不住!”蒋廉雄挪动着身子想去拉他父亲的裤脚,眼里都是泪水。
“朱豪杰他都熬了快半个月了。”蒋孝泉道。
“这不能比呀,孝泉,小朱是大人,我们雄儿才16岁,别熬坏了身子。”
“总不至于我现在去二哥的密闭室把程垂范叫来给廉雄整病。”蒋孝泉显得很无奈。
“所以你要去找你二哥,同他商量。他廉秋会不会已经整好了?”
“我不知道。按理不可能。我这就去看看。”
几分钟后,蒋孝泉到了蒋孝才家里。
“老四你这么早来有事吗?学校的事不都已经安排好了吗?”蒋孝才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中短裤在院子里散步,见了蒋孝泉从屁股后面的裤袋里掏出烟来,“来一根?”
“我早上没有吸烟的习惯,”蒋孝泉摆了摆手,“我是来问二哥事情怎么整,你廉秋没有好吧?”
“哪就好了?”蒋孝才明白了蒋孝泉的来意,“程锤子这阴招果真损人。廉秋都骂死我了。搞得你婶婶也总是唠叨我。”
“我不也一样。不过,看廉雄的样子,确实很难受。那程锤子怎样了?”
“就像你预料的,这家伙意志力很坚强。这么久我没让他喝一滴水吃一粒饭,可他就是不妥协。”蒋孝才道。
“我觉得这不是办法,”蒋孝泉皱了皱眉,“别他妈把他整死了闹出事是一方面,我们儿子可就要躺一辈子床了。”
“我正担心这一点。你来了正好,”蒋孝才把手中的烟头丢掉,“你去做下说客,顺便带点水去给他喝。我真怕他虚脱了。”
“行。”
蒋孝泉从蒋孝才那里拿了密闭室的钥匙便走去大队部。
天虽亮了没多久,村里已经颇为喧闹了,特别是妇人早早地用竹篮子提了衣服去河边洗衣服。
蒋孝泉很难得这么早起床,因此对这一幕还是很陌生。
开了密闭室外的铁门,接着打开里头的木门,蒋孝泉依稀看见绑在椅子上的程垂范。
“水,水,水”借助从门透进去的光线,蒋孝泉注意到程垂范头歪向一边,嘴里喃喃自语,似乎只有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
堵在嘴里的毛巾不知什么时候被程垂范吐掉了。
蒋孝泉赶忙把水壶送到了程垂范嘴边。
嘴唇粘着了水,程垂范无意识的喝了几口,人便恢复了意识。
“你是谁?”程垂范努力睁开眼睛。
“哇卡,他妈连我都认不出了。你不是很强悍地吗?”蒋孝泉道。
“蒋孝泉?你怎么过来了?”程垂范道,“再给我来点水。”
蒋孝泉把水递到了程垂范的嘴边。程垂范咕咚咕咚把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他妈的蒋孝才,渴死我了。”程垂范咒了一句。
“妈的不是我过来,你直接虚脱去。”
“你不也是为了你儿子吗?我还是那句话,这种情况跟我谈,没门。”程垂范竟然自豪地笑了笑,“你儿子一定很受罪吧?”
“你知道这么想就好,”蒋孝泉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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