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也太狠了。”卢胜利已经很久没有与童昱掏心掏肺了。读初一初二的两年他们无话不说,到初三两个人情窦初开都喜欢上了蒋灿,也都没有闹过别扭。只在童昱从枣树上摔下来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这么交流过。
“她不只是狠,她的心还和石头一样硬。但你知道吗?我妈以前不是这样的。胜利,我的变化就是从我妈的变化开始的。”童昱痛苦地抱住了头,“我怎么会出生在这种家庭里?”
“芋头,”卢胜利看着童昱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不要这么想,千万不要这么想。一个人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不是谁可以决定的。你看那些出生在城里的,看那些高官子弟,我们能和他们比吗?”
“我哪敢和这些人比?”童昱苦笑道,“我是和一般的人都无法比呀。胜利,你相信吗?这样下去,我爸很快就会死的。”
“你说什么?那怎么可能?那个老张医生不是天天上你家给你爸打针的吗?”
“那完全是表面的东西,不对症下药,天天打针根本就没用。我知道我妈现在是巴不得我爸死。”童昱眼里充满了怨恨。
“你这是瞎说了。怎么会?”
“我这么说,我知道你不会信。也没有人会信。但我真有这种感觉。所以,所以……”
“别这么想,芋头。我就觉得你想得太多了。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谢谢你这么安慰我,我也想这么做,可一回到家,看见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整天躺在床上的父亲,我就怎么都做不到了。”
“……”卢胜利忽然就明白了,此时,说什么话,怎么说,对童昱来讲都是无效的。
……
中午吃过饭后,许义骑自行车带着林燕到了志虎代销店。
武良和孙美凤正坐在八仙桌旁。饭已经吃过了。桌上的菜盘子和碗筷都没有收拾。孙美凤的女儿胡晓奕自个和自个玩游戏。
看见许义夫妻进店,孙美凤赶忙站起身收拾碗筷,一边问道:“你们两个吃过了?”
“刚刚吃。吃好了我们就下来了。”林燕道,“你们应该在说程兄弟的事情吧?了解了什么情况吗?”
“我们听说垂范已经转去省医院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许义拉开一张高凳坐了下来。
林燕帮忙一起收拾好碗筷。
“既然是为垂范的事来,碗筷先别收了,”武良表情严肃地道,“都坐下来说事。很不乐观,许义,我怕这回垂范是挺不过去了。”
“这么说我们听到的都是真的?”林燕道。她和孙美凤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起坐在一张高凳上。
“我特意去乡政府打听了,”武良把去乡政府找黎秋天了解到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雨琦一家人都去了省医院。是公安局的人特意送他们去的。”
“那有没有省医院的消息?”许义问道。
武良摇头,“没有一点消息。薛瑞也跟去了。连薛瑞的爸爸也去了。可想……情况有多严重。”
“我们什么人都联系不上,”许义皱紧了眉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刚才就在和美凤商量,我们决定明天去省医院。怎么样也要去看看垂范,我都怕……”武良又一次说不下去话。
“垂范这个人……哎——”孙美凤道。
“那我们跟你们一起去,”林燕道,“我们四个人一起去看程兄弟,陪他一起度过难关。”
“说的好,林燕!”许义颇为激动地道,“这一关是垂范最难度过的一关,就让我们一起陪他度过。”
“对,陪垂范一起度过他最难度过的一关,”武良移开凳子站起身来,“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那就是是你们四个想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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