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声响完,安静不到半分钟,斜屋面楼坡上又响起了‘‘突突突’’振动泵发出的声音。那是四个混凝土工在加紧浇筑年前最后的计划方量。
四个混凝土工都身披一次性淡橙色薄塑料雨衣,脚上穿着长桶防水鞋。他们的衣服和裤子都沾满了往日浇注混凝土溅上的混凝土浆,一块白一块暗的,显得有些脏,如同一块块异样的地图贴在身上一般。就连他们戴在头上的黄色安全帽也沾满了干固的混凝土滴,如同一个个长满暗斑的菠萝蜜壳扣在头顶一样。
此时他们的衣服也沾满了水汽。
‘‘嗨,又是你在看模呀?你冷不冷啊?!’’
一个长得小巧玲珑,戴着一双皮手套,一手握着对讲机,一手撑着小花伞,不停跺着脚的女塔吊指挥员向附近的工人问道。
女塔吊指挥员可能实在太怕冷了,脸上的挡风围巾裹得她只剩下两只眼睛。从领口的层次看,她应该穿着内衣,外加保暖衣,再套着蓬鼓的羽绒服,外面还穿着一件防风雨衣。可她胸前的挺拔却不因穿衣的厚度逊色,峰度不减。她下半身也穿得不少,应该是紧身裤套着保暖裤,再套着外裤,可她曲线有度,臀股浑圆。
被问的工人慢慢转过头,轻轻一笑:‘‘嗯,不冷啊,。’’
他是邱小强,是干这栋别墅楼的七个木工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层层看模都是他的份。这会儿,他正站在楼层里看模,没有穿雨衣,也没打伞。
一身蓝c黑c草绿c白相间的海洋型迷彩服穿得干练,简洁。他的上衣拉链并未完全拉上顶,从领口看,单层的迷彩服内他仅穿着一件高领的单秋衣。
难怪女塔吊指挥员要那样问他。
邱小强从宿舍出来的时侯,还穿得很厚实。可到了楼上的时侯,他感到有些发热,于是他脱了保暖衣,只穿着两件衣服就适合了。
邱小强感觉不冷,这有别于一般人。这难道是因为他还是金钢童子之体,还是一年前的伤害所致?没有人知道荅案。
这时,黄色的安全帽下,邱小强是一张条形的俊脸,只是肤色有点黑,那是饱经日晒的健康。他鼻梁端正稍高突,剑眉横锁,牙齿整齐洁白,浅淡稀松的胡子只分散在上嘴唇和下巴上。
转身的同时,但见邱小强腰间背着一个长方体白色的塑料盒钉包,左手拿着一把扳手,右手拿着一把铁锤。不时这里敲敲,那里看看,检查到有什么问题就提前修整一下,免得灌混疑土时出毛病。
看模的工作是个轻松活,要是不出什么毛病,就是盯着打振动泵的地方移动守候。
就在邱小强回答女塔吊指挥员之后,又一罐混疑土被吊了上来,指挥员移开位置在对讲机里指挥着塔吊司机,调整塔吊小车位置和缆绳高低,以便混凝土工放料。振动泵也随之响起。
就在这时,一声脆响之后,流质的混疑土“稀里哗啦”从一个梁上直直往下掉。
邱小强循声看去,是一条梁上固定梁帮的步步紧夹子没有了。梁口爆模了。整个梁柱上的混凝土都从爆模点在往下流。
邱小强几步跨过去,捡起地上的夹子,快速攀上架子,本想重新打上夹子补救一下。可是混疑土撕开的裂口越来越大,流出的混凝土越来越多,弄得他满身都是,手脸也不例外。可楼上放混疑土的工人还不知道。
邱小强喊叫了几声,可喊声却被振动泵声音淹没,没有人理会,他只好抡起手上的铁锤使劲的敲打着钢管架。连续的响动引起了楼面上的人的警觉。凭习惯知道这是楼下爆摸了。于是关停了振动泵,也把吊罐移到别处泄放。
待掉下的混疑土流变小了,邱小强去到楼上,用撬棍把爆模点的混凝土完全捅下了楼,这样才能把爆了的梁帮完全夹拢。
来到楼下,邱小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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