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理啊!
秦殊也说,“以前我刚过来时租住的房东太太就极有优越感,后来我把咱们的公司开起来,要招一两个雇员,她为了推荐自己儿子,连着一个星期给我送好吃的。”
“我也觉着这些洋人更势利眼。”魏银道,“前儿我去做头发,做完头发后给那理发师了一点小费,结果,出门时好几个理发师抢着给我开门儿。”
“他们就这样儿。只要有钱,包管把你当祖宗一样。”秦殊打量着魏银新烫的大波浪卷发,小声笑,“竟然烫这么时髦的头发,老太太没说你。”
“说了,把我妈吓坏了。”魏银笑,“我本来还想染一下颜色,就是怕吓着她老人家才没染。”
魏老太太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就叨叨开来,“还说哪,好端端的长头发,又黑又直,非要烫这么个古怪样儿。”见到秦殊,魏老太太也很高兴,说,“阿殊今儿在家吃,你妈说你在这国外,啥老家菜都吃不着。今儿想吃啥,我让大妹给你做。”
“就烙饼炒菜就成,我啥都不挑。”秦殊就叨叨起来在国外的各种别扭,“啥啥都没有,想吃个炒粉干,我把圆白菜、火腿、肉片都买齐了,就这粉干,上天入地的买不着。我妈给我寄了一回,哪里够吃,一听说我有粉干,我认识的,咱们一国的老乡们,都跑我那儿吃粉干去,一次就吃没啦!你说在国外吧,粉干虽说难弄,邮寄过来也有。就是米饭,咱自己学学也会蒸。就是这烙饼,懂这手艺的人,万里无一,我弄好几回,都烙不成。”
魏老太太哈哈直乐,说,“你哪里是能烙饼的人!咱们晚上就吃烙饼,今儿你别走,就住下,明儿早吃糊塌子。我原还以为这里咱们吃的啥菜都没有哪,没想到,那菜市场,也有西红柿、西葫芦,就是调料难买,酱油醋的一律没有,幸亏来前儿经你妈提醒买了两瓶带身边儿。”
“这些外国人用的调料跟咱们不一样。”
秦殊一过来,大家说起话都高兴的不得了。待陈萱魏年夫妻接了小丫头放学回家就更热闹了,小丫头其实对秦殊的印象不深了,毕竟,她现在才五岁,在她三岁的时候,秦殊就出国了。不过,她没少听父母说起过秦殊姨。秦殊还给小丫头带了礼物,送了她一串小姑娘戴的粉色的珍珠项链。小丫头礼貌的道了谢,当时就让妈妈给她戴上,陈萱说,“这是贵重礼物,妈妈帮你存起来好不好。”
小丫头多臭美的人哪,她哪里放的住,她说,“我就试一试,妈妈,就让我试一试呗。秦姨肯定也想知道我戴着好不好看?”
陈萱觉着闺女肯定是像阿年哥,忒是能说会道,只得给她试了,这一试,可就摘不下来了。小丫头戴着项链就去找隔壁的威廉三兄妹玩儿了,魏年仔细的把闺女送过去,跟怀特太太打过招呼,并说了来接闺女的时间,才回了家。
秦殊笑道,“心姐儿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魏老太太很自豪地,“成天介把小朋友带家来吃饭。今儿好,今儿个没带人回来,可算不用吃那西红柿炒蛋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洋人竟没吃过西红柿炒蛋,觉着多稀奇似的。他们自大人到孩子,都爱吃这菜。”
秦殊笑,“他们不太会烧菜的。像过圣诞节他们都要吃那烤火鸡,觉着特高档特珍贵的一道菜,我在美国吃的烤火鸡做的难吃的要命,又老又柴,他们还专吃白肉,觉着有嚼劲。咱们当初在北京饭店吃的烤火鸡,又嫩又滑,好吃的不得了。按理,这道菜不过是传到咱们国去的,又不是咱们国的本土菜。他们这些人不会做。”
能在国外与秦殊相见,当真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当天晚上,大家开了一瓶红酒,还有小丫头的歌喉做伴,皆极是尽兴。秦殊就同魏银一起歇的,待到晚上,秦殊难免打听起国内的形势。魏银道,“不是很好,我们从北京离开前参加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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