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是运气好,只又行了一天便来到这么个大集市,不然仅凭随身带着的那么点水,甚至没有食物,怕是再过一天就得曝尸荒野,成为飞鸟的腹中餐了。
财杏集市顾名思义,是为这一棵苍劲有力的杏树而建的,亦可反映出这里水源的充足——在沙漠中,水往往比食物更重要。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将左迁的承王吸引了过来,在此建府安家。自那以后,这地方可就一下子变得人声鼎沸,彻底符合了“财”这一字。
明月随着人流默默地走着,似是有什么心事,也许前两日的根本就是徒然的奔波劳累让他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怀疑抑或是愤懑。也不知转过了几个弯,当明月回过神来时,面前已是一家酒楼。
一面标有“锦丰”的旗帜悬挂在门的一侧,另一侧则悬有“客栈”二字,正随着徐徐的微风飘动着,两面旗的中间,约可供三四个成年男子肩并肩同时通过,倒也显得气派。
进了酒楼,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同于寻常酒楼,来往此地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个个器宇不凡:有些扇着誊有名诗名画的精致折扇,有些则戴着绚丽夺目的金银首饰
明月对此不说极不适应,倒也是显得略有些格格不入,一个江湖侠客,自然不应沉溺于花花世界。于他,恪守一份执着坚定的侠义本心,方是他这一辈子最重要之事。
他绕过一个险些撞到他的醉醺醺的大胖子,来到了柜台前。低头一看,柜台后坐着一个相貌堂堂c英气十足的青年。他器宇轩昂,与在场其他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大相径庭——那是男儿本色的最好诠释!
明月纳闷起来,这种人不出意外定是人中龙凤,怎会落得个酒楼伙计的下场?再定睛一看,原来这男子的座位是一把轮椅。也难怪,人若是残疾,谁也不会瞧得起,除非自己争气。
明月也不多想了,只是希望快些安顿下来,自己也没什么行李,到了房间后倒头便睡。身处如此险恶的江湖,竟丝毫没有防备,也许是真的过于劳累,所以疏忽了罢。
“咚咚”的敲门声悠然响起,明月倏地被惊醒,看向窗外,天依旧是湛蓝的,阳光也是骄艳如常,而自己身上却已没有什么疲惫之感了。
自己究竟是睡了一天c两天还是三天,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数了。
他整了整衣衫,起身发了会愣,而后检查起周围设置好的暗桩机关,好在什么都没发生,这才开了门。
“你好,我是秦远谋。”门还未全开,便传来一声彬彬有礼的问候,原来是那残疾的青年,此刻换去了伙计的服饰,着有一套藏青色的锦衣,更是衬托出其不凡的气质。要说他只是一个打杂的伙计,明月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这位客官,还麻烦你出门做一下口供,每位住客都得调查,也请别见怪。见你熟睡,我已经托他们晚一天了,只是再不肯拖,无奈只能打搅你了。”秦远谋淡淡地说道,但其礼数浑然不差,语气更是让人听得如沐春风。
“口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明月愣了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
“你随我去便是,到时我自会解释。”
“那好,就去便是。”明月轻声一应,不知怎地什么都没有再问,只是沉默着与秦远谋一同来到了大堂。
走的路上,明月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是了!自己的门窗都有紧紧关着,这点设置好的暗桩机关可以证明门窗在自己睡觉时绝没有没开启的可能,若是仅凭呼吸声就能听出自己熟睡与否,是不是
明月也不再往下想,这类人杰,仅仅只是做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就足以让自己浮想联翩,那将来他做出更为惊人的大事,岂不是要让自己想破脑袋?
正思忖着,他们已经到了酒店大堂。人依旧是那么多,甚至还是那些人没变,不过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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