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林照人仰头站在雨雪中。天已经完全黑了。庭院内没有人声。那年在山中被慕南枝所救后，林照人便一直留在这里，一来是要为二公子，二来还是想找一个带她回去的人。

    东楚国，虽然是故国，但不知回去又是什么光景。当年仗着自己无意高超一路杀回去，结果被当成世家公子争权夺利的棋子。林照人不想做一个有用的人，她想做一个做主的人。

    或许是和苏白一样聪明的人吧，斗得过林词的狡诈，怼得了羽青柠的蛮横，扛得住鹿柚的温柔。当年北魏公子作乱，北秋的成员有一半死在二公子府。剩下的一些有人嫁给了北魏的官员，有人在青楼，有人混入江湖帮派。当年想要在北魏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愿望，还未实现就变得畸形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当初会武功的远扬和红黎留了下来。会医术的孙老也还在。黛正则还在。花无叶手下的姑娘们还在。

    黛正则收拾好床，过来喊林照人睡觉。看到林照人一个站在庭院里，慌忙撑伞跑过来说：“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淋雨呢？”

    林照人说：“不知为何尤其喜爱北魏的冬天。这里叫雪国该多好。”

    黛正则跺着脚说：“胡闹你。二公子都走了这么些时候，你还是缓不过来。快点进屋。”

    回到屋内，黛正则一边给林照人拍打身上的雪，一边拿着干巾子搽冰水。抱怨道：“姐姐你再这样，我可就跑啦。”

    林照人笑了笑说：“以前泥犁城的雪也很美。尤其是后山的断崖。那块山谷不知道有多深。每年冬天雪下过后如眉就带着我去看。”

    “那姐姐将来回到东楚，把泥犁城改成你的雪国不就好了。而且那块地方不是归苏家管吗？你让苏江岸把它给你管理，不就成了？”

    林照人低头想了片刻，说：“还不到时候。我还不能去哪里。”

    黛正则急道：“那姐姐在这里等的到底是谁？我们都等了一年多了。”

    林照人叹息一声，“是要找。”

    “那个慕南枝公子留的线索是不是和柳姑娘有关？感觉姐姐这一年的心思都在柳姑娘身上。”

    林照人看着镜中的自己道：“是能帮我们名正言顺回到东楚的人。”

    黛正则摇着头表示不懂，林照人安慰她去睡，自己又在窗前做了一夜。

    次日一早，雨雪都停了。北魏突然刮起了风。起先冷飕飕的，两日后渐渐便暖了。北秋的成员传来消息，苏家三小姐苏己妤到北魏了。

    林照人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微微道：“三小姐这时候来北魏是何意？”

    然而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易了容，终日游走在北魏的各个酒馆。似乎北魏的美酒已经被她尝遍了。这一日闲来无事，便带着黛正则到北秋组织的一个青楼散心。

    花蕊迎出来，接到一个临街的雅阁。黛正则好奇的坐下来说：“这里还挺热闹，没想到花蕊姐姐这么能干。”

    林照人道：“以前她跟着花无叶。花无叶那个女人出奇的狠，只要是个男人进去了，她能把人榨的一滴不剩。”

    黛正则羞愧的看着林照人说：“没想到花无叶房中术这么厉害。”

    林照人“啊”了一声，神色古怪的看着黛正则说：“小丫头你思春了？我说的是钱。”

    这回轮到黛正则啊了。

    雅阁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热热闹闹的一片祥和。

    黛正则趴在窗户上看着街边来来往往的人，说：“姐姐，北魏的夜里真热闹。我还没有去过东楚的北面。听说过了泥犁城的烟州和幽州那边夏季太阳落下去的晚。人们早早就不干活了，围在街上喝酒吃肉。所以什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都是从那里传来的。”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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