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战铠倒地,溅起尘土,剑老挣扎着从剧痛中醒来,大汗淋漓,又像上岸的鱼,张大了嘴,深呼吸间,却被呛得咳嗽起来。
剑老睁开眼,迅速地坐起身,环顾四周。他的神识本就不多,如今只剩些许气团在脑宫飘荡,本来逼仄的空间居然空旷起来。
月光下,肉眼已清晰可见。两个战士皆倒地不起。他诧异不已,他相信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破开天空战铠的防御,破不开防御,如何能杀人?他伸手点在左大腿上,止住血,被鲜血染红的白骨触目惊心,但剑老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能从两个天空战士手下逃出一命,已超出他的预料,他并不奢望能全身而退。他的打算可是包括了殒命当场的。
“砰”,宅院的大门洞开,林天拎着斧头冲了出来。他满脸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
“看看能不能扒下这两幅铠甲,这可是好东西。”剑老不以为意,这场战斗本来就不是初学者能够介入的。“小兰,收拾东西,带上孩子,准备出城。”剑老对跟在后面的小兰说道。
只见剑老随手抓了根木棍,“咔咔”两声,做出一个简易的拐杖,支在左腋下,便去检查倒在身旁的战铠。
“嗯?竟无一丝伤痕?连处凹陷都没有?咦?打不开?这战铠该如何打开?”剑老一脸疑惑。
“剑老,战铠严丝合缝,完全拆不下来。”林天又怕又急,已然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是第一次正面死人,更是第一次从死人身扒东西。
剑老端起天矢,打开外壳,瞄准战铠。“嗯?没反应?”剑老盯着手中的神兵利器,满是不解?他把玩过普通空矢,只要掀开盖子,就可蓄力射击。难道地矢和天矢需要特殊的技法才能使用?
“啊?月儿!你怎么了?”里屋亮起灯,却是小兰的惊叫声传来。林天抓起另一把天矢,朝里屋跑去。剑老则拄着拐杖,稳健地向里屋走去,他虽不跑,但步子却是极大,速度也丝毫不慢。
入眼处,月儿七窍流血,面色死灰,两个小手一片焦黑。小兰紧紧地抱着孩子,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她四处翻看,从脚到头又从头到脚,看过正面又翻过来看背面,却无一丝伤痕。只是莫名地七窍流血。
“剑老”小兰含着泪花求助道。
“不慌。”剑老的话语带着平静的力量。他也仔细查看了一番,“外表并无伤痕,”他深吸口气,闭起眼,忍住脑海的阵痛,将神识轻轻地引了出来,附着在孩子身上。从脚到头的查看孩子体内的状况。直到脖子,也无异常。难道?剑老想到院子里那个没有伤痕的战士莫名其妙的死状。他将神识停在孩子头部,“啊?”他倒吸口凉气,轻呼出声。
“怎么了?”林天夫妇齐声问到。剑老的手颤抖起来,他的眼角第一次湿润。此时,他已经知道,虽然不明白孩子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孩子拼着脑宫碎裂之痛击杀那个天空战士,却是肯定的。月儿,你为何做到如此地步?他的内心颤抖。只有他了解孩子的神异,也只有月儿能够与他做修行上的交流。他早就不把月儿当孩子了,那是他的兄弟,相差七十岁的忘年交,只是缺了一次结拜的仪式而已。他强忍下心中的悲意,现在需要的是理智。
他注意到孩子焦黑的双手,又细心地检查了下周围,那个球形空矢也消失不见。他缓缓地将两把如死物一般的天矢收起,慎重地放入怀中。难道是神识和空矢的结合吗?摒去悲意,他理智地做着推测。
他将神识注入孩子破碎的脑宫,里面有细微的吸力传来。剑老一念斩断些许,没有任何犹豫,任凭那吸力摄取。在他的神识注视下,脑宫的裂缝微不可查的修复了一丝。他发起狠来,将全部神识尽皆斩断,独留一丝操控体内飞剑。他将无主的神识密布在微弱的吸力附近,仅一会,神识就消失不见,一条非常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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