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为何你近日神思不属?”恢复社学生活过后,老头儿发现这两天杜荷就学时不自觉的就会走神。
“夫子,无事,大概是这两日没休息好。”杜荷正色道。
“无事便好,继续吧!”老头儿又瞅了瞅杜荷,却是结束了这个话题,继续教了起来。
“夫子安好,学生告退。”太阳西暇,放学了。告辞完毕,众人鱼贯而出,杜荷反应慢了半拍,却是走在这最后。
“杜二,你等等。”老头儿见人走得差不多了,叫住了最后面的杜荷。
杜荷只得留了下来,坐在了老头儿的对面。
“夫子,不知何事?”杜荷开口到。
“下学了,叫我叔爷爷就行了。”老头儿恢复了和蔼的面孔,对于知道上进的好学生,老头儿是不会凶的。
“叔爷爷。”杜荷再次行礼道。
“杜二,你近日神思不属,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老头儿开门见山。
“叔爷爷,是遇上了一事。”杜荷也没瞒着。“齐国公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素与孙儿交好,便是他将曲辕犁献与圣人,为阿耶挣了份哀荣,前日他来寻我,告知我齐国公与他说,圣人会给我夺情。”
“哦?夺情之事到无不可,这是圣人对你的器重,只是夺情也不可罔顾课业。”叔爷爷认为这是好事。
“是,叔爷爷。可是我一个十多岁的弱冠少年,于国无用,有何德何能让圣人夺情呢?这却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杜荷很想弄明白。
“呵呵呵,小子妄自菲薄。”老头儿看杜荷那一脸愁容,笑了起来。“前日你三伯父与我闲谈,你可知当日大朝长孙相公作何解?长孙相公说:‘得此器,假以天时则天下大稔。’群臣皆赞,若是寻常匠师,或赏金或擢升将作,可你是故成公司空莱国公杜如晦的儿子,便是没有这曲辕犁,圣人十有也会夺你同你大兄的情,况乎你乃纯孝之人,这夺情之事啊满朝从龙功臣都看着呢!”老头儿是明白人,其实他早就料到,杜荷兄弟二人会被夺情,杜荷的表现却是将这个可能变成得板上钉钉。
杜荷解了惑,顿觉这暮春的阳光当真是暖洋洋的,“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看着小郎君变开朗起来,跟着的仆人也觉高兴。
“大兄,我有一事与你相商。”杜荷到家都找上了杜构。
“哦?二郎有何事啊?”杜构也不知这个有事素来不怎么愿意同自己说的弟弟今日会有何事同自己商量。
“大兄,前日长孙冲来寻我,言齐国公说我们会被圣人夺情,刚在社学我与叔爷爷请教过此事,叔爷爷亦说我们会被夺情。”杜荷将刚了解到的消息同大哥讲到。
听完杜荷的话,杜构轻拍了两下大腿,叹了口气“是啊,其实已然有了风声,只是阿耶在这里啊!”到底是原生大唐顶级官二代,政治嗅觉比杜荷这个‘冒牌货’敏锐多了。
“二郎,不管夺情与否,你年龄还小,都不可荒废了课业,一定要记住,我们杜家是耕读传家,不是山东那些暴发户!”看着眼神游离的杜荷,杜构厉声呵斥到,怕这弟弟因为要夺情起复就没了读书的心思。
“是,大兄,弟明白了,弟定不会荒废课业,勤勉读书。”杜荷表着决心,他知道自己不是将门出身,阿耶又去世了,纵然李二和各位叔伯看在阿耶面子会优待自己,但既然穿越而来,总要做点什么,而满腹的才学才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放心吧!你年龄小,夺情起复也只会留在长安,不会放外官的,否则就不是优容,而是贬斥了。”杜构宽慰到。“去吃饭吧,纵使夺情也需在阿耶百日之后。”说着杜构先起身,也不等杜荷,往饭堂走去。
杜荷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本已是做好了这三年的打算:依着回忆,玻璃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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