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面基,啊不对,面圣之后,却是没了动静。服丧期间,有很多禁忌,比如不能娶媳妇,不能纳妾,不能娱乐,不能逛窑子,不能听小曲儿,不能饮酒,不能打麻将,不能斗地主,不能。。。吧啦吧啦的大哥叮嘱了一大堆,在杜陵乡下没人管你,可这长安城里好多眼睛盯着呢!最后说了半天,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不要乱跑,在家猫着。
得,我一唐朝小萌新还是听招呼的好,不然祸从天上来都不知道为啥。宅家读书三日,终于消息来了。
“二位郎君安好。”又是许敬宗,这家伙和我家杠上了吗?
“许助教,不知有何事?家父新丧,却是难全接待之礼?”杜构把许敬宗迎了进来,许敬宗登宰相府,还每到没有蓬荜生辉的规格,至少现在没有。
“大郎君勿怪,却是敬宗孟浪了,只是今日也是有敕旨要宣。”许敬宗是来干公事的,可你一个国子助教怎么老干人家吏部的活儿啊!
“哦?请。”杜构一听敕旨下来了,明白是结果到了,叫来杜荷,收拾好听宣。
照例,许敬宗取出一卷黄麻纸,展开,念到:
门下:尚舍奉御莱国公构,敏而好学,克己奉公,发谋决策,有乃父之风;杜成公新丧,乞身守制,尊亲奉母,纯孝之人。今念国事,着为登州别驾,代行刺史之职,厘清吏治,肃清靖海,守东境之安宁。主者施行。
。。。。。。
告莱国公杜构:奉被
诏书如右,符到奉行。
“臣杜构接旨。”果然是外放州官,杜构伸出双手,接过许敬宗递过来的敕旨。
“杜别驾,还请尽快到吏部办理文书,我听说这登州在大海之滨,浮海便是新罗,这地方可不简单啊!”许敬宗面露忧色,眼里却有着钦羡之意。‘屁话,我许敬宗堂堂大才子,30多岁了还在这国子监打转转,人家20郎当就是主政的一方的大员,能不羡慕嘛!羡慕嫉妒啊!这帮子官二代。’
“自是晓得,劳烦许助教了。”杜构拱了拱手,客气着。
“许助教,我呢?”杜荷抓瞎了,这不会真叫我回家读书吧,之前还是五品官呢,不会真给我一撸到底吧!
“二郎君莫急,这却是还有一份圣人的敕令,是给你的。”许敬宗也很冤枉,敕旨可是朝廷各位大佬都画了押的,自然是主事,这敕令是皇帝随手写的条子,办事得一件一件来嘛,说着,许敬宗又取出了一卷黄麻纸,给杜荷递了过去。
杜荷展开,自己看“杜二小子,明日辰时到弘文馆读书,辰昏醒定,勿要惫懒。”我去,这是又把我丢学堂读书去了,也罢也罢,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是读书好,要干其他的可别给我折腾折咯。杜荷其实觉得读书挺好,要是真给他官儿,让他来个外放县令,他可能真得抓瞎了不可。
“谢过许助教。”杜荷合上了敕令,也没给人看,冲许敬宗行了一礼。
“二郎君,可是陛下让你进学?”不愧是大头娘娘身边一等一的狗腿子,通过一道敕旨,将杜荷的去向也猜了出来,兄弟两人,自然得留一个在京,七七夺情,自然不可能去做尚乘奉御这种养马官,年龄又小,不赶去读书还干嘛。
“额,却是被许助教言中了,圣人要我入弘文馆就学。”杜荷相信许敬宗不敢偷看。
“恭喜啊,二郎君,待他日学业有成便是一飞冲天之时!”许敬宗眼里和脸上都挂上了钦羡之色,杜荷只觉得弘文馆听名字是个牛逼地方,许敬宗曾经是秦王府十八学士,自然明白那地方有多牛逼,弘文馆的学士都是当年十八学士里面最牛逼的几个人,如今更是李二高参,‘四时奉参’可不是虚的。就连杜构也睁大得眼睛,看着杜荷。
“呃?大兄何意?”杜荷被两人搞懵逼了。不就是上个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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