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发誓,他一定要静下心来学习,读书练字;再也不乱给人出主意了,自己还是太嫩了,这大唐处处是陷井,一招不慎就得落个满盘皆输。
“杜二,我阿耶让我请你过府一叙。”杜荷第一个到,李崇义紧随其后。
“啥?你阿耶请我?河间郡王?”杜荷懵逼了,这啥意思?这是准备把我拿到他王府去蹂躏?
“那日你给我出了主意,我却有点拿不定,苦思冥想之后便与阿耶说了,阿耶甚是欣慰,说我交了个好朋友,想请你过府表示感谢。”李崇义想起自家阿耶瞪大的牛眼,决定还是不要给杜荷详细描述了。
“额,这个崇义兄啊!你我兄弟就不必感谢了,这个我正在服丧,不宜宴饮,王爷的心意我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荷感觉背上有点凉飕飕的。
“唉,二郎莫要推辞,我知你在服丧,这酒是万万不能喝的,备了些许素斋,闲聊几句便是。”李崇义说到。
“那个,这个,唉崇义兄,夫子来了。”救星到了,欧阳夫子就是比褚老头来的早。
“吼吼吼,杜二,崇义,你两到还勤勉。”自己年龄大了,觉少,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每每都还比自己先到,当真算是勤勉了。
“夫子谬赞了。”
“杜二,你的字练得怎样了啊?给我看看。”亲传学生,随时考校着。
杜荷自觉这些时日有些进步便也不怂,找来纸笔,抬腕一挥就“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吼吼吼,杜二啊!你这字还得练,你这诗却有几分童趣,倒算得上佳作啊!”老头一看,这字有进步,横竖都写直了。
“忏愧忏愧,信笔涂鸦之作罢了。”大唐处处是陷井,杜荷已经把脸皮练厚了,抄袭什么的不存在!
“行了,今天午后虞少监要来,想必你也熟悉,你这碗力不足,或许可以以成公之名让他指点一二。”欧阳老夫子当真是良师啊!哪有把自己学生往外推的啊!
“夫子,请受学生一拜。”杜荷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是打心眼里敬重这位夫子。
“行了,安心学习便是,不可辜负成公厚望啊!”欧阳老头依然是个爱嬉笑的性格。
“夫子,荷有一事相求。”午后,虞世南过来,却是没讲多少经义便散了学,杜荷留到了最后。
“哦?杜二,不知有何事啊?”虞世南与杜如晦关系不错,可他这人有点奇怪,他倾佩杜如晦才能人品,愿与其相交,至于杜二,不过见过几面罢了。
“夫子,先考亡故,多谢夫子撰写墓志c主持礼仪,数月已过,今方与夫子当面,学生谢过夫子。”
“哦。此成公之事也,非汝之能,不用谢。”虞世南混不在意。
‘额,不用这么不待见我吧。’杜荷硬着头皮说到:“夫子,先考亡故,大兄远待,荷独身一人于京,往年年幼,贪恋玩乐。今当发愤图强,然无良师矣,特求夫子一帖,以习书写之法。”
“哦?”虞世南摸了摸下巴,有趣:“杜二,吾常闻尔有千里驹之质,这事倒也不是不行,不如你作一诗,我再誊写于你,如何?”
“多谢夫子,只是这诗作非一时之功,还请夫子予与日期。”杜荷小嘘了一口气,文抄公就文抄公吧,只要能学到东西就行。杜荷感到强烈的危机感,他迫切的需要充实自己。
“好说,此事老夫应下了,你只需诗作便行。”不管是出于杜如晦的面子,还是虞世南的游戏之意,反正这事他应下了。
“杜二,一起走吧!”杜荷刚出弘文馆,李崇义便从旁边冒了出来。
得,这是真躲不过去了,你李孝恭总不至于把我吃了吧!“崇义兄,方才有事言于夫子,这便去拜访河间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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