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额上红杏,郁郁而生(第1/4页)  盛世红杏出墙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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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罗帐轻轻半挽,挽帐的流苏禁不住透窗而来的清风,袭袭轻摇。

    半掩的罗账内,高高金带枕,暖暖金缕衾。

    轻挽的罗帐外,隔着水墨屏风,依稀可见鸾镜c红窗和雕刻着紫曼罗的鎏金香炉正升起的袅袅水沉烟这里是黛染的栖凤殿。

    她似乎忘了,她是如何回到栖凤殿的。黛染伸手轻拂开柔软的衾被,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头晕得紧。

    立在高床侧以便随时伺候的宫娥们赶紧伸手扶着黛染,宫娥箬叶关切却又不失恭敬地说:“公主终于醒来了!公主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黛染沙哑着声音说:“我的头很晕”

    箬叶脸色煞白地对身旁的宫娥蜀葵说:“赶紧去叫大夫!”

    不敢有半刻怠慢地猛点头后,蜀葵恭敬地弓着身子后退了几步,而后才转身挽起裙摆拔腿就跑。不要问蜀葵何谓礼仪,在曼罗公主的安康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晒不值一提。

    余下的宫娥众星拱月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黛染,让黛染倚着金带枕和金缕衾靠墙而坐。

    又一阵晕眩感劈头盖脸地传来,黛染抬起手指想要轻揉她发晕的头颅,不料却触碰到绕着她的头颅缠了整整一圈的白纱带。黛染的手指顿时冷在了半空,她想起了她倒在残红遍地的湿滑小径上的画面心禁不住伤感地隐隐作痛,额前一点也因此而跟着越发生疼。黛染柳眉深锁地转头看向箬叶,问:“我的头怎么了?”

    箬叶连带一众宫娥纷纷屈膝下跪,诚惶诚恐地回道:“恭喜公主!”

    黛染疑惑地看着跪满床侧的一众宫娥,她深锁的柳眉锁得更紧了。箬叶等宫娥嘴上道着恭喜,脸上的神色却是那般的凝重且不说宫娥们脸上的神色,她有什么好让人道喜的?黛染问:“为什么要恭喜我?”

    箬叶深深地垂着脑袋,不改惶恐地回答道:“我等恭喜公主的额上盛开了一朵尊贵的紫曼罗。”

    什么?

    她的额上盛开了一朵紫曼罗?

    她用手指极度轻柔地隔着白纱带触碰着额头隐隐作疼的一点,她总算明白箬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只不过,她的额上不是盛开了一朵紫曼罗,她的额头是受了伤并且将会永远地留下疤痕!黛染这般倾世容颜总算是毁了,这一切都是那对狗男女的错!急怒攻心让她更加头晕,她一手扶着发昏的头颅,一手指着摆放在雕刻繁复花纹的梳妆台上的鸾镜,说:“把镜子给我拿过来!”

    两名宫娥颤抖着手脚将鸾镜抬到了黛染的床前。

    纵使鸾镜里的黛染仍有着惊世之貌,但横缠在她额前的白纱带将她的倾世容颜渲染得苍白憔悴黛染哆嗦着手指解开绑在发后的白纱带结,白纱带飘然而落,额前的红烙瞬间强占了整面鸾镜。

    黛染倒抽了一口凉气。

    鸾镜里,雪白的额头正中,如指甲片大小的红烙确实如同一朵鲜花傲然怒放,夺目,妖娆。

    她想起她倒在地上和满地残红为伴的画面如今,她额上的伤口,不就是满地零落的杏花烙在她额上的烙印吗?再一次定睛看着鸾镜里c额头上那确实是一朵绝望又绝美的杏花。尽管世人都说那是一朵紫曼罗,但是她知道那是一朵杏花,一朵时时刻刻警醒她不要再爱的杏花。

    黛染极轻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抬镜的宫娥把鸾镜抬走。

    重新倚靠在衾枕上,回想昨夜种种

    虽然额前的伤口发疼以致头脑发晕,但是她冷静下来一想便知,昨夜那对男女并非班长和狠辣少女。但是!她狠狠地咬了咬唇无论他们是班长和毒辣少女,还是离渊和商樱,他们在她眼里都是狗男女!

    痛!

    恨!

    就在黛染在心中痛骂那些狗男女之际,蜀葵领着松二大夫走进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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