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
“我不懂。”黛染果断地摇头,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拒绝听懂。
“愤怒什么都不是,它仅仅是一种情绪,而情绪则是由你的心引起的。唯有你改变了你的心,你才能放下愤怒,放下痛苦。”轲倪放下手中的笔,坐在檀香木椅上,隔着紫玉书桌看着黛染,“让你感到气愤,把你的心捏得生疼的,不是离渊,而是你自身的嫉妒c愤怒与怨恨”
“能不把话说得那么玄吗?”
“玄不玄,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听懂和看透”
“我明白了!”黛染强行打断轲倪的佛偈,嬉皮笑脸地说:“我终于你是什么意思了!其实你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想哄我开心,是不是?”
“你的理解能力,果然非同一般。”轲倪并没有否认黛染的说法,毕竟沉着一想,他似乎真有这方面的用意。
“其实你想哄我开心,真的不用说那么多玄妙的佛理!”黛染死皮赖脸地笑看着轲倪,“其实我只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子,你想让我开心很简单的,好好地称赞我一翻就行了!”
“你想我称赞你什么?”轲倪眼眸带笑,脸容却仍清冷。
“既然我是俗人,你当然得称赞我的俗物了!例如”黛染双手捧着她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蛋,笑嘻嘻地说:“例如,你可以称赞一下我这副美艳不可物方的,举世无双的,精致绝伦的,倾国倾城的,不但不臭而且还有点香香的臭皮囊!”
“美艳不可物方,举世无双,精致绝伦,倾国倾城”默念一遍黛染方才说过的形容词之后,轲倪嘲弄道:“你把我能想到的词都用完了,我词穷。”
“做人千万不能妄自菲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更好的词来称赞我的!”黛染灿烂地笑着,万分期待地看着轲倪。
“嗯,我觉得”轲倪故作停顿,“你头撞得不错。”
“这就是上师您天天与书为伴学来的,赞美人的词?!”黛染不满地瞪了轲倪一眼。
“如此瞪本上师,是大不敬。”轲倪嘴上谴责黛染大不敬,嘴角却无法自已地浅浅一勾。
“哼!不称赞我就算了,还要硬塞给我一个大不敬的罪名”黛染别过眼,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
“翻白眼也是大不敬。”轲倪浅笑着说。
“我又不是对你翻白眼,我是对这盏琉璃灯翻白眼而已!”黛染无赖地指着散发着璀璨光彩的琉璃灯。
“这盏琉璃灯哪里惹到你了?”轲倪浅笑问。
“因为它不怜悯我差点被人气死,也不怜悯我被雨淋了一身湿!在我眼里,它就是一盏没心没肝,没情没感,只顾着自己发光发热璀璨夺目的臭琉璃灯!”黛染明显就是指桑骂槐,如果这盏琉璃灯真有心有肝有情有感,估计会因为无辜被骂而欲哭无泪吧?
“给你。”轲倪淡淡地说。
“给我什么?”黛染带着小情绪看向轲倪。
琉璃灯盏下,轲倪手里拿着一块紫色的锦帕,递给黛染所有的不满不悦小情绪在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甜。从轲倪手中接过紫锦帕,黛染难得娇羞地低垂着脸,细细地用紫锦帕印擦着脸上的雨痕轲倪的紫锦帕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檀香的味道。轲倪的紫锦帕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这种柔软就像是一张最柔软的网,温柔地将黛染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柔柔包裹。
黛染脸上逐渐升起两道醉人的绯红,映着琉璃灯璀璨的光彩,轲倪沉默地注视着黛染的颜诚然,黛染的颜一如黛染形容中的美艳不可物方,举世无双,精致绝伦,倾国倾城但是让轲倪移不开眼的,却是黛染那双无畏的眸和黛染额上那朵嫣红的杏花。
黛染转目,本欲将紫锦帕还给轲倪,却发现轲倪正在沉默地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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