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观内，青衣小童子说“师傅，观外有两位女施主求见，一位施主施主自称秦楚”“知道了，退下吧！”萧道长背窗而立，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萧道远，你给我出来。如今你想逃吗？我告诉你，我秦楚三十年前可以奋不顾身，今时今日我也不会顾及流言蜚语。”秦楚此时完全没了平日的端庄大气，她就像当年那个为爱疯狂的秦家嫡小姐。

    秦嬷嬷扶着这个脆弱的女人，因为见证过她的笑c她的泪c她的无奈c她的痛苦c她的不甘，所以此时此刻她没资格指责她的越矩c她的不敬。看着这两个原本是快意恩仇c潇洒自在的游侠眷侣，天意却弄人两人一入清门，一堕苦海也不禁泪目。

    院门开，黛袍至。“秦施主，请回吧。贫道号断萱，这里没有施主要寻的人。前世情缘，今世缘灭。执念即哭，忘怀即释。”秦楚抬眸，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是萧道远，还是断萱道长，我只要一句话。当年如果不是萧任重他施诡计，你究竟会不会如约与我浪迹天涯。是或不是，一句话。”道长转身道：“楚楚，整整三十年了，是或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自有定夺，有何必问？请回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个自有定夺。对你只是一句回答，对我可是一个理由。因为情深入骨，所以心存幻想。你可知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带给我一生的痛，可笑的是我秦楚竟然凭着这幻想苦苦熬过三十年。”秦楚决绝转身“往昔我以为那是痴心错付，当今我发现这是一厢情愿。”说完就和秦嬷嬷乘着马车去了。

    楚楚呀楚楚，我们之间隔的不是先皇，不是七皇子，不是秦萧两家，不是世俗偏见，而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秘密。如果你我之间没有遮掩，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可是，你我再也回不去了。

    感业寺内，秦太后携孝慈公主求见萧太后。萧太后乃先皇正宫皇后，萧相胞姐。十八年前因太子莫瑜战死沙场后，时为皇后的她万念俱灰请旨到这感业寺带发修行悼念亡灵。今闻萧相通敌叛国罪证凿凿，绝食以护萧家安宁。

    “秦楚，你先害我一胞弟遁入空门，你后用计杀了我的瑜儿，你儿子现在要杀我的又一胞弟。我萧家得罪了你吗，你为什么不也杀了我？啊，为什么？”萧太后控诉着，她抬手抚摸莫茉的脸颊。低喃“秦楚，曾几何时你也如此天真单纯，可如今你已经面目狰狞。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错了。当年我就不该救你们娘俩的性命，才会落得如此田地”

    秦楚跪地“萧姐姐，当年入宫扉后是你明里暗里帮我护我，我都记在心里。你让瑜儿和璠儿同处同饮，当年若不是你我和璠儿早冻死在还明宫之中。”秦楚用手摸着胸口，萧后一脸不屑与失望。“秦楚，你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秦楚。”

    秦嬷嬷将莫茉带到秦太后身旁，茉茉轻轻地拉着萧太后的衣角。“皇祖母，你吃点东西好不好？茉茉喂你吃点东西，可不可以？”萧太后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她蹲下身子仔细端摹着她的容颜。与瑜儿当年只有一两分相似，可这小女娃是莫璠的心头宝。按秦楚的为人，她是不会拿亲人欺骗他人的。可若为真，她为何唤我皇祖母而非圣母皇祖母。

    勤政殿，莫王宣旨。丞相萧任重，意欲谋反，罪不可赦，明日午时，东市斩首。一品夫人萧慕容氏，大义灭亲，特赦萧家女眷。萧家男丁，发配边疆。将军何忠，结党营私在先，为国捐躯在后，功过相抵。大将军何勇，以护国大将军规格下葬。将军何忠，葬于懿德长公主陵墓脚下。御林军统领秦赫，缴袭叛逆有功，赐儆恶鞭惩戒不法之徒。大将军劳苦功高，免朝三日。退朝

    庆云殿，莫王倚窗而立。“惑，俗话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你觉得呢？”惑放下酒杯，魅惑一笑道：“你向来知晓我这个人日日寻欢作乐，快意人生。既然如此，咱们今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