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袖清风。
唐仁修怎会不知。
可是此时此地,再不争上一回,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已是无欲无求,所以生无可恋
纵然是唐仁修,此刻也凝声道,“再过五天,上诉期限一过,就没有反转的机会”
隔着玻璃,尉容一直微笑着。
但是那笑容,如此的淡而疏远。
“唐二,虽然当年那场辩论赛输了给你,可这些常识我不输你。”尉容低声应道。
当年港城大学友谊赛,最终以他落败结束。
唐仁修其实清楚,这是他一贯不争第一的处事原则。他更清楚,以尉容对法律的深知,他又怎么会不知晓,他仅剩的时间已经不多
他眸光一缓,又是开口,“你认了罪,也不想再上诉,也没有打算找我帮你。”
他确实不愿再寻求任何帮助,所以自从开庭受理至判刑,他都没有派人前来寻找他。
“可你还是来了。”尉容回道。
唐仁修默了下道,“我太太和我那个儿子,他们指责我不来见你,就不用再回去。我也不好意思,只能来一趟。”
“你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尉容瞥了他一眼。
这个借口,还真是一点技巧都没有。
唐仁修接着道,“儿子的命令不可违背,妻命就更不能违背了。”
简直是堂而皇之秀恩爱
瞧他虽然比曾经消瘦,可是人逢喜事精神奕奕,有妻有儿,人生还有何所求
见他如此安好,尉容回了一声,“秀完了恩爱,你还是快些回去。你才刚醒没多久,顾敏也会担心。”
“你倒是会为别人着想。”唐仁修沉声又道,“你有没有想过她,又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儿子”
尉容那抹笑意依旧,只是眉宇微微一皱道,“他们很好。”
“没有你,也会很好”唐仁修接了他的话,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尉容又要回声,却被他打断道。“就在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之前,她找上了我”
她找上他
刹那,尉容一言不发。
面前是唐仁修就座的身影,更是听见他问,“尉容,你真就这样舍得”
北城警署办公室内,袁秋叶将自己所知的容氏案件伤亡之人道来,“这八个死亡的人,分别是容镇乔以及容熠,他们是一对父子。容镇乔是容氏当年嫡亲一脉,他的太太当时已经和他离异”
“还有容镇乔的律师何岳成,他身边的女助理关欣”袁秋叶继续道,“根据调查的情况看来,他们应该是陪同容镇乔一起去别墅办事”
余安安已经听得心惊胆颤,竟然死了这样多的人
“还有四个人”蔓生则是凝声追问。
“这三个人分别是原本就一直住在别墅里的程睿,他从小就在容家长大,是领养的孤儿,他不会说话。”袁秋叶又道出两人,“以及家教老师翁学良。”
只剩下最后两个人了
蔓生仔细在听,袁秋叶眸光一定道,“还有韩怀江”
“他又是谁”余安安不解追问。
袁秋叶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人震惊,“他就是那位容柔小姐的亲生父亲”
容柔的父亲韩怀江
原来容柔原来姓李,是后来才改姓
可是为什么
蔓生再是一想,冷不防记起多年前,萧从泽对自己所说的话语她从前可不是容家千金,在成为容咏慈的义女之前,她是以未婚妻的身份存在于容家她早在从前就许了人家,小小年纪被养在那家人的家里,因为认定是那个人的妻子人选
所以,当年的容柔其实原来是韩柔。
而萧从泽那番话,也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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