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腰，能清楚地看到马家园的每一个角落。一块孤零零的墓碑树立在视野开阔的空地上，墓碑很简单，周围也很干净，没有杂草，就像老院长，打扮永远是清爽干净的。

    “小风哥哥，你让我们跟老院长说说话吧。”梁夏夏站在墓碑前，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也很平静。

    顾小风没有说话，只是朝傅司晨点点头，然后下山了。傅司晨走到梁夏夏身边，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

    “院长，你真不够意思。”梁夏夏蹲下身，伸手轻轻抚摸墓碑上的刻字，就像是摸着老院长的脸，“我不过才两三年没回来，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傅司晨站在一边，没有开口，也没有给她安慰。有些时候，有些情绪就是要发泄出来才好，任何的安慰都是没有作用的。看着远处那几栋简单的房子，傅司晨有些恍惚，在他遇到梁夏夏之前，她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梁夏夏没有哭很久，她坐在地上，头靠着墓碑，眼睛看着身前黄褐色的土地。“晨，你知道吗，我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是荣nǎinǎi把我捡回来，送到了马家园。老院长是一个没有亲人的老人，她把自己的院子改成了孤儿院，收留那些无亲无故的孤儿，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

    “我不是第一个住进马家园的孩子，也不是最后一个。那时候老院长身体还很好，每天天还没亮就下地了，大点的孩子懂事，会早起做饭给我们吃，我们吃过饭，就到地里给老院长帮忙。我小时候可调皮了，没少给老院长惹麻烦，老院长每次都会打我屁股……”似乎想起那个时候的生活，梁夏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傅司晨没有打断她的思维，只是坐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荣nǎinǎi很疼我，每次被老院长打了，荣nǎinǎi都会给我擦yào。不过后来荣nǎinǎi跟着他儿子去了城里，我就很少见到她了……”梁夏夏想起荣nǎinǎi老态龙钟的样子，垂下眼，“晨，你说为什么人会老会死呢？”

    傅司晨语塞，他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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