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熙的膝盖还没碰到地上,就被柳云锦一把握住,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手上聚气了内力,拎起骨瘦如柴的柳云熙,是轻而易举。
柳云熙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一双小脚已经离地。不停乱踢挣扎,只是裙裾稍长,拖在地上,别人看不出来,只以为柳家姐妹两个人靠在一块说话。
“妹妹是得了软骨病了吗既然连站都站不住,就别到处乱跑”柳云锦淡笑道。凤眸内一片幽冷。围亩长号。
柳云熙脸色发青,她走路已是吃力,再一挣扎,已有汗珠顺着脸颊滚下。肩膀上一阵刺痛,柳云锦的五指如同鹰爪一般,把她骨头都要捏碎了。
旁边的芳儿瞧出了不对,急着去扯柳云锦的手,并捏着声音尖叫起来,“大小姐你快放手二小姐身子本就不好。又中了你下的毒药,这会子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我小姐的命吗”
这一声尖叫,成功将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对上周围人探头探脑的目光后,刑嬷嬷上前,反手就给了芳儿一个耳光,厉声道:“好一张挑拨离间的贱嘴大小姐同二小姐亲昵说话,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大小姐要二小姐的命了如此挑拨,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是嫌喜宴不够乱,还想着把大小姐也拉下水如此刁钻奴才,就该拔了舌头,一辈子不能乱嚼舌根。”
刑嬷嬷是习武的,手劲极大。打得芳儿脸上清晰显出五个手指印来。
换做旁人挨了刑嬷嬷一耳光也就不敢生事了,但芳儿胆子大得很,又得了柳云熙的授意。不仅不闭嘴,反而声音更尖更高地哭诉起来。“你当然不承认,我家小姐被人下毒,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不过是想跟大小姐讨个解药,就差点被大小姐掐死了你瞧,二小姐脸色都青了,头上的冷汗哪是作假”
此言一出,大堂里的气氛陡然冷了起来,探寻的目光中都夹上了刺。
柳云锦松开了手。柳云熙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骨头都像是摔得散了架。
她怨恨地抬头看了柳云锦一眼,随即忍着痛,嘤嘤哭了起来,“芳儿不要说了家丑不要外扬。”
这句话像是在帮柳云锦遮掩,又像是讥讽柳云锦的恶毒。
文嬷嬷忍不住,冷笑起来,“我瞧着二小姐身子虚弱差点瘫倒,大小姐好心扶了她一把,哪知好人不能做,一转眼就被主仆两个赖上了。真是应了那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二小姐也不必在这遮遮掩掩,捕风捉影的。你意思是大小姐给你下毒,才害你病弱至此,老奴真觉得奇怪。墨玉轩和暖香阁,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隔着大半个院子,两边也甚少往来。暖香阁的下人也是二小姐自己买入府的,大小姐如何能给二小姐下毒难不成大小姐会飞”
芳儿被她堵得说不出话,何杨山带来的小妾,扭着腰肢,甩着手帕从人群中挤上前来,阴声怪气道:“这就不一定啦二小姐蕙质兰心,精通琴棋书画,身份又娇贵,保不齐有人嫉妒红了眼,起了杀心。”
另一个穿着蜜色合欢花缎裙的何家小妾,用绣帕掩着唇角,尖酸道:“可不是我瞧着某些人就长了一张心术不正的狐媚脸,能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情也不稀奇。幸亏二小姐心细发现得早,再晚几天,说不定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毒害掉了”
“就是,就是毒害嫡女小姐,再帮扶自己身边的丫鬟成姨娘。庶女就是庶女,永远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一心想除掉后院主母嫡女,自己往上爬。这副恶毒心肠,只怕喂狗,狗都不敢吃呢”
何家小妾们,你一言我一语,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恶毒。
柳家人原本还有几分猜疑,见何家人开口如此恶毒,心里都偏袒柳云锦起来。说到底,柳云锦都是柳家人,要打要罚都是柳家做主,由不得你何家在这轻贱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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