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知道我要杀的人是谁。知道我的行踪,他又颇有些异能,计划叫你出现在我要杀人的地方而后叫我杀你,就顺理成章了。”宁春草喃喃说道。
姜伯毅忍不住轻笑,抬手揉了揉她凌乱的发,“你忧思过重了,想要计划做到这些,太难,几乎不可能。不过是巧合罢了,我当时乃是在追逐探知凌烟阁秘密之人,并非他引我去那儿,我射箭,乃是为伤那黑衣人,也并非为了伤鸿喜。这只能是巧合”
宁春草却是摇头。她不信巧合,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是姜维在搞鬼。说她忧思太重也罢,说她想得太多也好,姜维此人,不得不防。
“就算是巧合,他想借我的手杀你,却是真的,他想要你的命,取你而代之也是真的你得防着他啊”宁春草急道。
见她面色如此焦急,姜伯毅只好连连点头,“好好,你别急,我从来不会全心相信一个人。便是对着他,也是有防备的,不会叫他那么容易就害了我去。”
说完,他目光温润的看着她。
恰在此时,朝阳从东方云层间一跃而出。
晨光普照,院中景致瞬间清晰起来。
他的眼眸染上了晨光,灼灼艳艳。明媚的不像话。
竟叫她心瞬间好似凝滞,连呼吸都忘了,沉溺在他专注的视线里,不得自拔。
若是敷衍,若是没有动真情,如何能有这般眼神,如何能有这般专注而明丽的华彩。
宁春草恍惚间明白了。为何姜维要利用她杀姜伯毅了。
他是姜伯毅的弟弟,在他身边良久,自然也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知道姜伯毅为人慎重,多有防备。且武功高强,医术不俗。想要害他,可谓难上加难。
可是若利用自己的手,就不一样了。
他说,他对身边的人都有防备。可他的眼睛里,分明泄露了他的心思。他对她,没有防备。
宁春草知道,倘若自己当初真的听信了姜维的话,真的为了摆脱自己的宿命,而向姜伯毅伸出杀手的话,多半,都能成吧
他的眼睛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她
宁春草慌忙别过视线,“你记住了就好。”
姜伯毅笑着点头,“记住了,我会小心防备他的。”
“那你还要杀睿王爷么你已经夺走景珏的母亲了,他这十年,没有母亲的日子。你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么”宁春草仰头看着姜伯毅,又问道。
这次却是姜伯毅率先移开了视线,他看向一旁的一株木兰树,“没有母亲,他至少还有父亲,还有照顾他的众多家仆,还有父亲的侧室看顾他。”
“那怎么能取代一个母亲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呢那是不一样的啊,你不明白么”宁春草微微提高了音量。
姜伯毅却勾了勾嘴角,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很清冷的笑,“我不明白是,我当然不明白,因为我不止没有母亲,我也没有父亲,没有照顾我的人。我只有师父,只有师兄弟。”
宁春草闻言一僵,半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对不起我”
姜伯毅笑了,“说什么对不起过往,并没有什么不能提及。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父母都是老实人,合家被人欺辱,日子本就不好过。乡绅家的儿子呵,乡绅怎么就教出那样的儿子呢那般侮辱人我受不住,不知哪里钻出的勇气,竟然能在他欺辱之下,奋起反抗。可惜反抗过了头,将乡绅家的儿子给打死了。于是就被投到大牢里。”
宁春草第一次听闻姜伯毅的过往,听他描述他幼年时候的事情,从不曾想到,在凌烟阁备受尊崇,身高马大,恍若神祗般的他。会有这般受尽凌辱,不堪负重的童年时光。
“爹娘被恶奴打死,我脖子上被套上绳子,拉到乡绅家中,被凌辱之时,恰逢我师父路过。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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