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冯书桥的腿上,“他们昨晚到底来干什么的”
冯书桥还没回答,就有个人冲了过来,大声嚷嚷着,“不好啦,不好啦”
我和冯书桥伸头一看。那人正是刘中华,村长上前去拦住他,“怎么啦中华”
刘中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祖阿爹,他死啦”
冯书桥一听到这话,连忙把我推起来,就往外跑去。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从窗口看到他站在了村长和刘中华面前,“什么时候的事”
刘中华拉住冯书桥的手,“就在刚才咽的气。”
我也赶紧冲了下去,村长一家除了村长老婆,也都和我们一起赶到了刘中华家里。只见刘中华的祖阿爹、冯书桥的老表弟,皮包骨一般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与其说他现在死了,倒不如说他之前就不像是活着。
按照当地风俗,老人的寿衣早就准备好了,刘中华一边哭一边和小春两人一起帮老人穿上了寿衣。村民们七手八脚的从刘中华家门口的草垛上抽出几把稻草,在刘中华家的堂屋的地上打了一个铺,又把老人生前用过的一床褥子铺到了草上,这才把老人的遗体移到了地上。从这时开始,老人就算是停灵了。
虽然刘中华每天都预料着老人的死期,但是他还是没有料到老人会在这样一个清晨,咽下最后一口气。
整个村子的人都姓刘,往上数三代,基本上都算得上亲戚,因此老人的丧事办得虽然不奢华,却还是很隆重,他辈分又高,来的每一个人都会跪下给他磕两个头。我和冯书桥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屋里有个死人,又总是来来往往的有人,过了一上午,我就撑不住了,跟冯书桥说想出去透口气。冯书桥点点头,跟着我一起走了出来。走到一个高坡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滴滴响了两声,掏出来一看,原来这个坡地势较高,因此手机居然有了信号,要知道,进村之后,我的手机就是块砖,只能当时钟使了。
手机上有吴阳阳和秦萱的很多未接来电,我拍了一把大腿,“糟了,他俩应该也到贵阳了”连忙给他们回电话,却发现这个坡上的信号,根本不足以支撑我把电话打出去,只好改发短信,告诉他我们在大定县下面的稻花村,试了一下,没想到信息居然发出去了,我想到还没有提醒他们村口那条小河里有古怪,便又编辑一条短信,还没有来得及按下发出键,手机最后一点电就被耗光了,直接黑屏了,这已经是充电宝充的最后一回电了,看来这手机要等到出了这个村子才能再充上电。
“哎呀,吴阳阳他们不会被那些水蛭咬上吧”我心急的对冯书桥问道。
冯书桥淡淡道,“吴阳阳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放心吧。”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涌到了刘中华家里,便道,“趁没人我们回村长家。”
我不懂为什么回村长家还要趁没人,但是冯书桥既然这么说,我就跟着。回到村长家里,只见那几间瓦房也是静悄悄的,人死第一大,看来连村长老婆也去刘中华家里应景了。
冯书桥迅速的在整个屋子里游走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他拉着我快速的出了瓦房,又往刘娇的吊脚楼走去,不知为什么,还没进去,站在门口我就觉得有些恶心想吐,想来确实是水土不服,便忍住了,也没有说出来。
刘娇的屋子上挂了一把锁,冯书桥四周看了看,一手掐住我,一手攀着墙壁,像一只壁虎一般,很快就游到了床边,推开窗户,冯书桥先把我扔到屋内,自己随后也跳了进来。
一进刘娇的屋子,我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只觉心旷神怡,冯书桥却连忙从内衣角撕下一块布,“把鼻子捂上”
我想起昨夜村长老婆进屋后留下的那股奇香,马上联系到这股异香,便知道这种香味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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