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让人把我和方刚的嘴再缠上,和那几个男人走出仓库,又把门关上,仓库里一片漆黑。我呼呼喘气,心里害怕极了。想得最多的就是家里人。如果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弄死,我爸妈和表哥去哪里找我?我还没结婚,怎么对得起他们?想到这里我都要哭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姜先生再次回来,撕下我嘴上的胶带。问:“这个叫老谢的,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大脑急转,心想如果他们抓到老谢,肯定就没了后顾之忧,不会这样问我。应该也不是老谢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跑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问。看来是老谢并没出现,他们心里没底。我就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在泰国我们合作了好几年,他也认识很多黑衣阿赞,专门给人下降头。”
姜先生当然明白我是在吓唬他,就说:“你可以给老谢打个电话吗,问问他在哪里。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肯不肯合作?”
方刚在旁边一个劲摇头,我笑了:“姜先生,你当世界上只有你长脑子。别人脑子里全是大粪?我帮你把老谢引来,然后你把我们四个都灭口了?那我得有多愚蠢!”
“好吧,我们会找到他,先让你们多活一天。”有人走过来,撕下方刚和阿赞NangYa的胶带,往每人嘴里塞了一张饼,看着我们慢慢把饼嚼光,又喂了几口水,这才又封上胶带,离开仓库。
漆黑中只有我们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我特别想哭,很后悔来印尼接这笔生意,心里盼着老谢能来印尼而不是在泰国当缩头乌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仓库铁门外响起嘎吱嘎吱声,十几分钟后。铁门打开,外面光线很暗。看来已经是深夜。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个又矮又胖的家伙举着手电筒往仓库里乱照,刚好照在方刚脸上。矮胖子一看是方刚,连忙跑进来:“你们居然真在这里!”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都要哭了,那就是老谢。老谢和两个男人拿着手电筒进来乱照,老谢撕下我们三人嘴上的胶带,方刚骂道:“你个死胖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们?”
老谢笑呵呵地说:“这不是来了嘛!跟车跟丢了,在附近找了几个小时才找到这里。”我咽了咽唾沫,心想这老哥脾气真冲,明明应该感激老谢的,他竟骂上了。而老谢也不生气,居然还给他解释,对于这两位,我真是无话可说。
“快把我们解开。”阿赞NangYa有力无气地说。老谢却面露难色。
我问:“你怎么了?”
老谢说:“这个…;…;你们的客户是有钱人吧,我要是救走你们,肯定就把那客户给得罪了呀…;…;”
方刚气得差点儿没昏倒:“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考虑这个?快放开我们再说!”老谢勉强同意了,和另外两人找来工具,把我们三人手腕上的铁扣撬开,来到外面才看到,他们是开着一辆丰田皮卡来的。
阿赞NangYa刚被解绑,马上跑到铁桌旁边,把那颗拉胡天神的神像头抱在怀里。随后我们三人出了仓库钻进汽车,一个男人负责开车,老谢则和另外三个男人坐在后厢板里,趁着夜色驶离这里。
我们在一处类似中国棚户区的地方落了脚,老谢说这是他在印尼的几个朋友,专门抓猴子的,上次我们去越南接抓十个猴王生意那次,就是这几个人抓的。虽然有一只是假猴王,被他们给坑了,但这次多亏他们帮忙,所以要求我们不要再追究。
方刚看了看我,我俩都发出苦笑。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心情追究那种陈年旧事。问起老谢找到我们的经过,他嘿嘿笑着:“我给你打电话,但你关机了,再给方刚打也是一样。我就知道不妙,于是马上按那个地址飞到雅加达。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你号码打来的电话,有人说你们出车祸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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