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沐,你和思年挺熟的,你知道她去哪里吗?就上飞机前一通电话,哪有人这样,也不想想长风现在这个样子,做人家女儿的可以这样一走了之吗?真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她皱着眉头抱怨。
李沐感到欣慰,虽然她们祖孙两人平日针锋相对吵个不停,对骂的话也都是狠dú辛辣,但到底是血浓于血,大阿姨还是会担心思年。
“大阿姨,你放心,她没事,她在lún敦。”
“lún敦?在你姐姐家?我就说嘛,她有什么本事出外念书,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搞鬼!”谢黄牡丹立刻断定是堂妹的主意,堂妹一向爱看她出糗。
李沐原本想要解释清楚,可是大阿姨好像根本就听不下去,拼命的数落母亲的不是。
“快把她送回来,她可是我们谢家唯一的孩子、唯一的香火。”谢黄牡丹气冲冲的说。在她的心目中,思年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延续谢家香火。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疼爱她?为什么要一天到晚辱骂她?”李沐发现大阿姨的想法和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有些火了。
“怎么连你也替她说话?你真的被她迷住了吗?果真是怎么样的母亲生出怎么样的女儿!”她口气尖酸刻薄。
“你怎么这样说她,她是你的孙女啊!”李沐气愤难平的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思年死都不肯说出住址和学校了。
两人为了思年的事情吵起来,李沐觉得大阿姨不可理喻,生气的离开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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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二老正式上李家理论、要人,李黄紫薇一再辩解李家的人没有人在背后搞鬼,思年的行为是她对谢家不满的抗议,与李家无关,虽然李沐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谢家不相信,特别在他拒绝说出思年的电子信箱号码之后,谢、李两家为思年的事情闹翻了。
李和原本并不清楚小儿子和谢家孙女的事,经过这么一闹,对思年产生负面的看法,特别是听过谢黄牡丹的批评之后,他很高兴麻烦人物离开小儿子,他认为小儿子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时间和距离会冲淡令人头昏的热情,所以对于此事他并不特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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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的暑期语文班随着英国短暂的夏天结束了,思年进人正式课程,在英国读英文文学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繁琐的修饰文法、严谨的遣词用字、暧昧不清的隐shè,她常常被弄得头昏眼花。
课业繁重之余,能够鼓舞她的除了自己的理想外,就是同学和李沐的信件。
李沐都会天天写信,刚开始还会炊不舍的劝服她去找姐姐,或者说出住址和学校,日子一久便不再提,两人分享着每天所见所闻所思,心灵jiāo流之余,当然少不了抬杠斗嘴,距离虽远,但借着通信,两人的心却愈来愈近?
时光流转秋去各来,接着就是春天降临,虽然已经三月了,lún敦的天气还是很冷,最高温不过十度左右,然而新绿的草地上绽放着姹紫嫣红的花草,大声的宣告温暖的季节来临。
今天下课得早,思年提早一站下车,穿过却尔希yào用植物园,然后沿着泰晤士河岸散步回家,路上碰到出来买东西的房东太太和邻居,三个人站在河岸边闲聊起来,讨论起就快要上市的蔬果。
突然,思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对街一个年轻男人,拿着地图对照着街头的标志,他好像迷路了,迷惑的搔着头发。
不会错的,那个人是李沐,分离了十个月的李沐。思年愣愣的凝视着他,心跳和呼吸几乎快停止。
“Nian,你怎么了?”房东太太轻拍发呆的思年。
思年匆忙的和她们道别,快步穿越街道,那个身影继续往前走然后左转,她大步的追上去,怎知一个转弯就不见了。她穿过蒂特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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