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空点了他的睡穴,才在房间走动起来。他们都是学医的,不能用迷yào,不然一定会有所察觉。
冯庆的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了几本医书,其中摊开的一本还用笔做了很多批注。看起来,的确是科刻苦学习的样子。
不过,那纸张陈旧泛黄,且许是长久没有被翻动,已透过窗外的月光,已经能看见上面铺着的一层薄灰。
淮楼冷笑一声,走到衣橱边,打开一看,满满的一柜子衣服,都是上等的布料,有些甚至比他的衣服都要好。
最下层有一个单独的柜子,锁着的。淮楼开打一看,全是书。
朝床边望了望,他取出了几本,开始看起来。最面上的一本,是柴青今日下午看到的那本,写着很多的yào方,看起来的确是像那些苦学技艺的人。但仔细一瞧,连淮楼这种久经沙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快速地翻阅了手上的那本,然后将整个柜子里的书全部取出来,浏览了一遍。
这里的所有书,都事无巨细地记载着曹文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还不时地予以点评,且都是正面评价。
像极了史官的史记,或者说,就是史记,属于曹文一个人的史记。
如此逾越皇上之举,已经不能只用砍头这么轻的刑罚了。
淮楼看完了所有,但这些都是近几年的记录。他仔细想了想,按照曹文如此自负的xìng情,应该不会就这么一点记录。既然是模仿的史官记载,必然还有前篇。十五年前的事,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淮楼把柜子搬了出来,背着少许照到衣橱这边的月光,细细摸索。然后,里层的柜顶上摸到了一个凹陷,他轻轻一按,衣橱两分而开,露出了里面的密室。
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响声,淮楼轻蔑地笑笑,还真要感谢他们如此谨慎。
密室没有太多装饰,就是书柜,整整四个大书柜并排而立,塞满了“史书”。摆放得很有次序,淮楼不消多时,便找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一部分,那时候显然曹文还没有“史官”,所有的都是他的自述。没有了过多的点评,数量就少了很多。
淮楼将房间恢复原样后,便将那些书统统带走。
东宫。
柴青好不容易将淮霄南哄睡着后,才起身离开。
最近淮霄南的情绪不太好,许是父子之间的天生感应,虽然大家都告诉他淮延只是生了个小病,多休息几天就好了。可是淮霄南每次去看淮延都表现得特别懂事乖巧,与平日里的样子格外不同。
或许,他其实能猜到什么。纵然盛国的皇室并没有皇位之争,但他毕竟留的是皇家血脉,很多事情,实在是不用说得太直白。
柴青打开门,门外的张公公便紧张地望着她。柴青对他点头,“睡了。”
张公公叹了口气,轻声道:“谢谢大人了。”柴青的真实身份张公公早已知晓,这段时间,淮楼和柴青的婚礼就是他在负责筹备。
这皇宫里,能信任的人,实在太少。
淮楼回到寝宫时,柴青也刚和张公公告别。
他把东西递给她,自己去洗下脸上的易容装,任她细细查看。等淮楼回到桌边,才发现柴青早已无声地泪流满面,浸湿了手下的纸张。
他暗自叹气,这书里,果然写满了真相。
原来当年曹文年轻气盛,自负医术了得,入了太医院却又不守规矩,惹得众怒。后来先帝为了平息内讧,又想留住人才,便让曹文跟着一批人去塞外寻找长生不老yào。这一来可以磨磨他的锐气,年轻人多些历练总是好的。二来去找yào的队伍里没有大夫,无法分辨yào的真假。
一来二去,便让曹文上了路。
他们去到了西域,经过了那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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