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他以为阿福已经醒过来了,探头一望,原来是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柳大婶正对着仍昏迷的阿福喃喃自语着。
「孩子啊,你挨了这一刀娘虽然很心疼,但也感到很欣慰呀!」感慨的话语传人他耳里,让他不由得止住脚步,这时候进房里去似乎并不恰当。
「娘知道苦了你了,不过这是咱们母子欠冯家的,就算今天你不幸身亡,娘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咱们母子的罪孽是该由咱们自己扛。」
柳大婶接下来说的话让他不自禁地蹙起眉头。冯家对他们母子不过是收留之恩,何来罪孽之说?
「可怜的孩子,你从小没有爹疼,还得替他背负罪孽……」沙哑的声音好似哽咽难言。「只能说……这都是命吧!你那狠心无情的爹刺了你一刀,父子天情就此斩断,你也不欠他什么了……」
听到这里,冯云衣心中蓦然一动,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孩子啊,娘情愿永远欺骗你,也不想让你知道你有个狠心歹dú的爹!行刑那一日,我会去替你爹处理好身后事,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从此以后,咱们母子和他是一点干系也没有了……」
至此,冯云衣完全明白了一切事情。柳大婶与阿福母子俩正是当年那恶人的妻儿。瞬间,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片段及阿福说过的话……他们母子两人自愿进冯家庄为奴该是为了赎罪吧?
很快地理出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冯云衣但觉心中万分感慨。当年他的爹娘何其无辜,可今日的阿福又何尝不无辜?
这时候,他该进去吗?迟疑了片刻,他终究是没进房里去,就让柳大婶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如同她所说的,她与阿福同那恶人已经毫无关系了,他们在他心中,就只是单纯的柳大婶与阿福,是冯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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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公子,你来了呀。」蒲员外一看见冯云衣便热络地招呼道,福态的老脸盈满笑意o/心情看似大好。
也难怪了,自三日前冯云衣带来王道士声称有办法治好蒲小姐痴呆之症时,他心里虽不乐观,可却十分感激。待三日后,见独生爱女醒来后果真如正常人一般无异,不再是痴痴傻傻的模样,他欣喜yù狂,高兴得老泪纵横o/心里对冯云衣的感激也更加深了几分。
如今,于蒲员外而言,冯云衣可说是蒲家的大恩人。
「蒲老爷,未知蒲小姐一切可好?」冯云衣欠身揖礼,看似温文淡定,可一颗心早已迫不及待,只是强自按捺着。
一提到女儿,蒲员外开心地呵呵大笑,道:「冯公子,老夫真要好好谢谢你呀,我家锦儿像换个人似,正常得不得了,还会唤我爹呢!这全都是冯公子你的功劳啊!」
知「她」一切安好,冯云衣心中甚喜,忍不住道:「蒲老爷,能否让我和蒲小姐见上一面?」
「当然、当然!」蒲员外连声应诺。「锦儿她也说要当面向你致谢呢!」语毕,随即命下人请小姐出来面见恩人。
片刻后,在丫鬟的陪同下,一身淡紫衣衫的蒲锦儿唇角隐隐含笑地来到冯云衣和蒲员外面前。
「锦儿啊,这位就是我昨日跟提过的冯云衣冯公子,的病多亏他才治好的,可得好好谢谢冯公子。」蒲员外忙为女儿介绍道。
蒲锦儿一双明眸凝向冯云衣,盈盈一福身,道:「锦儿在此谢过冯公子大恩!」
冯云衣怔怔地望着她,那熟悉的眉眼是蒲锦儿也是「她」。犹记得那一日偕同王道士来到蒲家的情形。一看见痴呆的蒲小姐,他几乎是惊愣得呆住了!那蒲家小姐的容貌竟与莫桑织十分酷似,简直如出一辙,难怪他初见莫桑织时,便有种眼熟之感。
瞧她盈盈水眸睇着自己,神态悠柔美丽,可眼底……看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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