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背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此时此刻听到李郅进来,才迅速的将外套披在了身上,然后随意的系上了扣子。
“萨摩,大白天的你干嘛呢?睡觉都没见你脱过衣服。”李郅大约是想避免尴尬,梗着脖子没话找话。
“我被四娘扔出厨房,还被她揍了几拳,总要看看有没有受伤吧。”萨摩一手揉着自己的胸口,冲着李郅摇头晃脑,满脸的不正经。
“对了,你刚才咋咋呼呼喊什么呢?”萨摩多罗往李郅的身边一靠,没有系严实的衣领随意的敞开着,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李郅偷偷瞥了一眼,心想西域人在肤色上,果然是与中原人不同。想到这里,又觉得这样偷看似乎并不礼貌,便移开了目光,暗暗呼出一口气。
这时候李郅才想起自己来找萨摩的目的:“我从宫里得到的最新消息,那离尘居士似乎也看出了皇上的病症,是不是就不需要你出手了?”
“她也看出来了?”萨摩多罗露出了有些嘲讽的表情,嗤笑了一声。
“算算时间,她是该看出来了。李少卿,去把她抓了吧,反正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既然注定要卖皇上一个人情,自然不能便宜了这位居士。”萨摩拍了拍李郅的肩膀。
萨摩多罗这话像是另有深意,不过李郅可以直观知道的是,连萨摩都觉得那个离尘居士有问题。可是萨摩口中,她的任务又是怎么回事?
李郅开口询问,萨摩只是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行了,你去抓人吧,就说下dú好了,先关起来再说。皇上那边也就这两天了,你抗一抗,也就混过去了。到时候,我帮你解释就是。”萨摩多罗双手抱胸,勾着嘴角看着李郅。
“这个不用你cāo心,既然你这么说,我便信你。”李郅说完,也不多话,只朝着萨摩多罗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萨摩多罗靠在窗沿上,浅笑着目送李郅的身影离开凡舍,然后低头收敛了笑容。
“吃宵夜了!”四娘靠在萨摩房间的门口,摇着扇子叫了一声。
“四娘,这几日让大家警醒一些。”萨摩没有回头。
“我四娘的地盘,还没有谁敢来撒野的!你少cāo心,再不下楼吃饭,烧鸡我就赏给不三不四了。”四娘说完,潇洒的转身离去。
突然,一阵风在四娘的身边吹过,扬起了她的裙角——只见萨摩多罗飞奔出房间,从四娘的身边越过,迅速的跑下楼去了。
等到四娘回到凡舍大堂的时候,萨摩多罗盘腿坐着,盘子放在腿上,他已经在不三不四的注视下,啃掉了半只鸡。
二更的更鼓已经敲响了,长安城的街上,除了巡夜的侍卫,普通百姓,都已经关紧门户,闭门不出了。
四娘拿了账簿,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拨着算盘算账。萨摩多罗靠在栏杆上,今天四娘大方,赏了他一壶小酒,如今他拎着酒壶,看着楼下一队侍卫整齐划一的从凡舍的门前走过,然后渐渐的远去,拐过街角不见了。
夜很静,凡舍的其他人都睡下了,只有四娘的算盘珠子,在一片寂静中噼啪作响。
突然,四娘一手还停在算盘上,一手从账簿的下面抽出了一把短刃,毫不犹豫的朝着凡舍之外的黑夜掷了过去。
只听见一声兵刃相接发出的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之后,四娘的短刃被人打了回来,直挺挺的chā在萨摩多罗靠着的柱子上。
萨摩多罗迅速往后退了几步,靠到了移门的后面,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忙乱中,还顾得上再偷偷抿一口酒。
公孙四娘的脸上满是防备,她从矮桌底下抽出了一把长刀,转身跃起,摆开架势,另一手则靠近自己的腰肢,那里有几枚暗器以备不时之需。
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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