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 章(第1/4页)  燃犀奇谈2:雪之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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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我却无所有以为回报,只能托桥头的狮子为驿使,聊赠最先开放的一枝。

    将这封匆匆写就的信笺缚在最先绽放的红梅枝子上,放入约定好的地点时,我还有些惴惴,不敢揣测何时能收到昨夜淡雪之下的少年的回信。可是第二天经过双狮桥头的时候,一眼就瞥见薄红山茶嫣然的笑脸躲藏在青石狮子威严的爪下。我迫不及待的展读缠在花枝上的回信,映入眼中的少年的字迹有着超越他年龄的纯熟流丽。

    火翼:

    看到你的来信我也就放心了。虽然有些麻烦,但我到底还是摆脱了“那个家伙”。请不要挂念。

    这么客气是没有必要的,我并没有特别帮什么忙,只是自然而然的行动罢了。如果我们的立场颠倒,你也一定会这样帮助我的,对吗?

    不过我倒有些感谢这个“家伙”,因为没有它,我也不会与你相遇。

    “雪之下”这个名字,总觉得与我非常有缘,因为看见它,突然会想起许多以为已经忘却的遥远往事来。我非常喜欢你送给我的名字,请就这样称呼我吧。

    雪之下

    元日次日晨

    找出古拙的铁瓶,将山茶花chā好放在床头,再把雪之下的短笺压在枕下。今晚回完信后,我终于可以沉浸在悠远的暗香中,早早地安然入睡了……

    第二章春眠之庭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早,去得也早。只是清明前后,但春色分明已经老了。

    和初春爽冽的清香比起来,风从临水的窗户吹进来,已经是暮春初夏那种潮湿的甜味了。水榭里茶桌的前方,象征xìng留出来当作舞台的空地上,唱昆曲的老艺人盘了优雅的低髻,呜呜咽咽的扮着杜丽娘。因为不懂欣赏而百无聊赖的我向洞开的窗外看过去,这个位置正好对着一株怒放的桐花,在眩目的晴空之下,重重叠叠的紫色垂铃状花朵像等不到明天那样奋不顾身的绽开着怎么看都是初夏了……

    “从现在开始,就只剩下些白色的和紫色的花了……”想着昨夜凋谢在微雨中的最后一朵西府海棠,我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想要再看到寒海棠娇艳的花朵,等到明年就行了,可是想要再见雪之下呢……

    隔壁座位上小我一个月的堂弟冰鳍此刻正在努力的对抗着睡魔,我的话打断了他一个小小的呵欠,因为搞不清状况,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不满的咕哝着:“什么啊?”一只同样昏昏yù睡的小精怪在他额前摇摇yù坠,我指着他的脑袋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冰鳍低声骂了句“讨厌”,连忙把那个家伙赶了下去。

    “没规矩!”坐在茶座另一边的祖母这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祖母当然会觉得我们举动没道理,因为她不是“燃犀”所以看不见嘛!我和冰鳍悄悄的吐了吐舌头就算说出所谓的“真相”也只会引来更严厉的申斥吧。不过一贯脾气刚硬的祖母却绝不容忍我们这种散漫态度:“同样都是小孩子,既然不能安安静静看戏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学学那边一位呢!”

    被她夸奖的家伙就坐在邻近的桌上,此刻在水榭里不光有表情陶醉的白发翁妪,还有模样奇特的异形精魅,每一个都摇头晃脑的仔细聆听着台上的乐韵,祖母所指的人就在他们之间毫不掩饰的靠着椅背呼呼大睡,这家伙的品味也是在古怪的可以: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下面是不合季节的人字拖,花纹特异的衬衫一直敞开到胸口,露出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兽牙吊坠,头发则短到不能再短,乍一看就跟光头没什么区别这种出奇出格的打扮,怎么看都是砂想寺的醍醐嘛!

    我掩着嘴轻轻笑起来,“这不是醍醐吗?他怎么也来了,刚刚在旅游车上我都没注意到。”

    “别让nǎinǎi听见了,家里可不准我们和他来往!”冰鳍也凑近我耳边悄声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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