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关系。而那家伙因为还不能独立存在,所以一直躲着‘白先生’,偏偏姑获鸟总是不知收敛,屡次暴露目标?”
白先生?四月间在石榴馆,我也曾听见姑获鸟的帮凶提起过这个陌生的称呼,还不无讽刺地说醍醐是他豢养的走狗。这样看来,冰鳍似乎也知道这“白先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可他怎么从来没对我提起过啊?
“还说呢!讷言先生心肠太软,当年居然还给了姑获鸟一次机会如果她再度出现来纠缠你和火翼,封印才会启动。”醍醐冷笑着抱怨道,“跟自己的孙子xìng命攸关啊,换作是我,不把它错骨扬灰、省得日后麻烦才怪!”
“我和火翼当年能从姑获鸟手中逃脱,的确还是依靠了爷爷的力量,虽然他那时已经不在了……”冰鳍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当年麒麟送子灯化成洁净的火焰,烧灼得姑获鸟烟消云散。而这火焰,正是呼应着祖父引领我们唤出这种妖物真名的声音而启动。
不过冰鳍并没有太多停留在回忆里,他若有所思的沉吟着:“这个在不完整的状态下就有能力解开我爷爷的封印、放出姑获鸟的家伙,才是你真正的目标吧,醍醐!”
“你果然很敏锐。”醍醐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所以我一直追到石榴馆!”
原来醍醐之所以会出现在桃叶津,根本就是为了追踪那个与姑获鸟共生的少年帮凶!
说这化为少年的强大妖物是帮凶可能不太恰当吧,因为确切的说,姑获鸟恰恰是他用妖力饲育出来的这件事要一直追溯到二十年前。这怪鸟刚刚借助对方的力量孵化出来,还很虚弱,却抗拒不了天xìng去抢夺石榴馆的次女,最终意外地被男主人的斧头打得神形分离,行尸走ròu般的躯壳逃之夭夭,而魂魄则一直纠缠着那个小女孩滞留在那个民居旅馆中。
而仅仅是躯壳的姑获鸟也不容小觑,它放任自己抢夺孩童的天xìng,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作恶多端,终于令祖父忍无可忍将它封印。可是时过境迁祖父已经不在,而豢养姑获鸟的少年魔物则卷土重来,就在暮春时节的石榴馆,对追踪而来的降妖者醍醐展现出他不可一世的恐怖和强大。
从不服输的醍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声音里竟罕见地有了几分自嘲的况味:“你也看见了,就算还不完全,我大意一点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如果现在他要带走你们,根本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我们不会被带走的。”冰鳍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但却暗暗关注着执拗的力量,“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跨过‘那一步’。”
“那么火翼呢,你能保证她和你一样吗?同样是‘燃犀’,她对彼岸一类过于亲切了。”
片刻的沉默后,传来冰鳍果决的声音:“所以‘这件事’,我才最不想让火翼知道。”
醍醐发出不耐烦的咋舌声:“没错。我也觉得别让她知道为好,免得麻烦……”
为什么要这样说?醍醐是外人也就罢了,为什么从小和我形影不离的冰鳍也是这样,对我隐瞒,却和不相干的人分享秘密?
“我有什么地方妨碍到你们了吗?”抗议声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再也不顾忌什么,我断然走出巷角,甚至顾不上一丛曼珠沙华在脚下发出断裂的呻吟。这一刻黯光里冰鳍的表情摇曳着一丝慌乱,然而醍醐却露出傲慢的笑容,缓步踱到我面前:“男人的事情你别管!”
“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来招惹我们的应该是你才对吧!”我不甘示弱的驳了回去,“明明是你这个外人害死冰鳍的哥哥的……”
“够了!”冰鳍愠怒的声音猛然响起,“我哥哥的事情我比谁都清楚,这怎么能怪醍醐?你这样迁怒实在太难看了,火翼!”
一时间,我惊愕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向朝夕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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