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如以前的强韧,不能完全封印那些家伙!”
“新的苇索是你绑上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卯叶蓦地抬起头,凝望着对方清丽的容颜,“又是谁盯上我了难道就是走廊上的那些‘人’,还有刚刚那个什么‘蓠蓠’?”
这一刻,青骊却沉默了。
yīn云的缝隙里,春季特有的明净阳光爽朗地从廊檐倾泻下来,令青骊周身好像笼罩着一层琉璃青色的炎光,更衬得她身后的北院大门如同一道幽深惨烈的伤痕。这伤痕究竟深达何处呢?或许是漆黑而不可测知的,散发着冰冷寒意,回dàng着低沉咆哮的深海之渊……
“天地间的污秽暴戾之气从上古时代开始便已慢慢汇聚,到处飘dàng,像学校一样白天人声鼎沸、晚上空无一人的地方,很容易招引这种瘴气。更何况都说锅碗瓢盆满了一百岁都会有灵魂,青轴书院这种老房子,里面还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精祟怪物!”俯视着卯叶,青骊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这种不完整的状态,卯叶究竟还想持续多久?”
不完整?卯叶的眉头突地一跳那个谜样的“转学生少年”也曾经这样说过!
自己四肢健全五官端正能吃能睡,到底哪里不完整了?下意识的,卯叶低头慌乱的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缺了一块。
“真是不敢相信。”似乎在嘲笑卯叶的惶惑,青骊轻轻挑起单边的眉毛,“父亲总该告诉过你点什么吧……”
“父亲……你是说我爸爸?”一听对方这样提起“父亲”二字,卯叶心头顿时无名火起,把迷惑恐惧都丢在脑后了。再加上那张父亲亲笔题诗的照片,简直让她如芒在背,骨鲠在喉!
“如果他什么都没做,那就让我来教你吧。”青骊满不在乎的浅笑起来,轻易就丢开了卯叶露骨的敌意,“给我听着正月刚卯既央……”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朦朦胧胧的预感霎时占据卯叶的脑海,瞬间化成了某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这句莫名其妙的文字与青骊方才念出的“四言古诗”是那么相似,就像是某咒语口诀,牵连着辽远而幽暗、有着巨大的破坏力的未知。
这是不能触及的话题哪怕再多讲一个字,自己熟悉的世界也会从这一个字开始土崩瓦解,轰然溃决!
觉察到卯叶后退的趋势,青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果然‘知道’的,只是一时‘忘记’了!”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我不要听!”卯叶挣扎着想捂住耳朵,却因为对方的钳制而无法做到。
“给我想起来,否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我什么都记得,可是卯叶却连想都不愿去想!”这一刻,青骊的声音异乎寻常的严厉,“立刻给我回忆起来:正月刚卯既央,零殳四方……”
令人费解的深奥文字,意义不明的古老咒语,这些明明应该很艰深难懂的东西,却像滚烫的烙痕一样印上卯叶的脑海。
“司笈你今天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倒没什么,海生。只是越来越冷清了……”
“冷清吗?我倒没留意。”
“唉……你要知道,海生这里很快就要变成‘魂主’们的角斗场了,大家还不趁早离开吗?”
“平时想走还没那么容易,现在就好比看守不在、墙又塌了,囚犯们还不趁着时机溜之大吉?”
“其实……海生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走呢?”
“那怎么成,司笈!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那些人还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来!”
“哪有那么严重。再说会对我做什么的人,不是已经被海生你……”
“这可大意不得!不是还有慈幼坊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调皮鬼吗?”
“海生你多虑了,大家都对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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