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你也一起来啊!”总角白衣的男孩慢慢穿过灯影斑驳的街道走过来,指着某个路边摊,有两三个小孩正在灯笼下探头探脑的望向这边,那是他的同伴吧。他向他们挥挥手,回头笑着对我说,“如果你来的话,三芳野他们也会很开心的!”
我被他说得有点动心,正要过去,却看见静立在黑暗彼方的祖父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让童年的我再次停住了脚步。
仿佛看透了我的踌躇,白衣的小男孩微笑着伸出手:“别担心,如果一直牵着手的话,就不会走散了!”
……“如果一直牵着手的话,就不会走散了”……
还犹豫什么呢?面对如此温柔的话语。我尝试着,去握住那友善的手指,耳边传来白衣男孩忽然变得模糊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从遥远的黑暗里,那低沉的轰鸣声忽然变得震耳yù聋的清晰,灯笼微暗的光芒霎时间炽烈起来,像白刃切开不透明的的夜色,小男孩的影像如风化般化为微尘,瞬间崩坏了……
从梦中醒来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梦里的轰响依然萦绕在耳边,无休无止。我突然明白了那是海的声音!
难怪会做这样的梦?原来在海边听着潮声午睡果然是会做怪梦的。
循着火焰丝红线的指引,为实现龙神阳炎的心愿,我和冰鳍决定去寻找他的家乡。因为龙神的本体漾滟河是淮水支流,此行的目标便锁定在淮河流入的东海。虽然在暑假的最后半个月里好不容易存足钱踏上旅程,可到了目的地我们才发现,一望无际的大海边,哪里也不可能有写着“龙神故里”几个大字的指路牌啊!
一筹莫展的我和冰鳍目前就住在熟人家的民居旅馆里,如果是单纯游览的话,这次旅行的确是完美无缺,海边的胜景就不说了,我们借住的这间店紧邻沙滩,陈设干净舒适,老板娘又漂亮亲切;唯一不足就是前方正对着一座小岛,视野有些不够开阔。老板娘曾经讲过这无人岛叫沈营岛,我猜想可能很久以前住过姓沈的人家因而得名吧。
从凉爽的木地板上坐起来,透过支起的窗棂看向屋外,苍翠树木覆盖下的离岛有种近在眼前的错觉。午后过于强烈的阳光让我微微眯起眼睛,光线的改变却意外地使得沙滩和岛之间有了些不一样的变化。
举手遮挡阳光,我努力辨认眼前的景象:一道模模糊糊的灰白色细带由沙滩延伸而出,直抵浓绿的沈营岛,来海边这么久,我以前怎么从来没看到这样的东西呢?逐渐适应强光的眼睛清晰传达着这样的印象。那是一条凭空出现的道路,应该是退潮后才会露出海面的狭长沙地。
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奇景象,不去看看未免太可惜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换上长袖夏衣跑向门口,偏偏一脚踩中了靠着廊柱假寐的冰鳍。我这位脾气别扭的堂弟顿时恼火地大叫起来,顾不得安抚他的情绪,我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向沙路,还一边回头朝他高喊:“快点过来!海滩上有好玩的东西呢!”
“火翼,这里从刚刚开始就‘吵’得很!别乱跑!快回来……”冰鳍慌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被我一下子甩远了。
在晒得滚烫的砂路上走了好一段,却还是不见冰鳍跟上来,我正要回头去看他到底在磨蹭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明明踩着松软的砂地,人跑在上面怎么会发出那么响亮的足音呢?疑惑之间,那啪哒啪哒的足音毫不犹豫的越过我身边,向着沈营岛上过去了。
没有半个人影,跑过去的只有脚步声……
一阵诡异的凉意使午后的骄阳也失去了力量,我下意识的握紧手心,勉强的笑着给自己打气:可能是听错了吧。耳朵比较好的应该是冰鳍才对,要有什么,我早就应该先“看见了”!
可就像要立刻否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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