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簪放到明朗手中,“是啊,明长老,您认识的人多,不会推辞罢……”明朗颤抖着接过竹簪,“jiāo给本座了……那位姐姐,当时情况如何?”
接过那竹簪,明朗细心地握在手心。它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段细细的竹节,一头削尖了,另一头,还挂着几片竹叶,整个看来,颜色苍翠,倒像是刚刚摘下的一段竹枝。
“小徒看着她离开的,很好啊……”弦清偏头仰视着明朗,眼中水汪汪的,果真如十岁的小孩。
明朗知道就算多问,也是白搭,他说她好,那就当做好吧……“小兄弟,你叫弦清?”
“嗯,多谢明长老记得。”
“那你姓什么?”
弦清顿时语塞,嗯了半天,“我……我……姓……天……”
“姓田么?田弦清,不错的名字,本座记住了。”
晚风呜呜而泣,似乎在诉说黑暗中涌动的浪潮……
弦清起身,向明朗鞠了一躬,道,“明长老,小徒回屋睡了,您也早些休息罢,那案子,必定会水落石出的。”明朗挥挥手,“你去吧。”弦清缓缓行走在黑暗深谷中的平地,低吟……
“初霁超涨落,江晚月东西。涌云风yù止,又弄花影斜……”幽微的声音,游走在空气里……
明朗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轻叹:“小兄弟资质齐天……倘若……”这声音说着便没了,弦清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只是低头,行自己的路去。
明朗走后,黑暗中隐藏着的惋空重重呼了口气,终于没事了。
☆、谁道清风送离人,山一程,水一程(1)
孤月厢房。
石莘跪在默默床前,深深地,磕头。然后走近,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看了许久,没怎么变老,只是过了十几年,比之当初,更像一个尊长了……
*
次日中午。
当各派领袖聚集在大堂之上,弦清兀自立于中间,面朝明朗,明朗低声问道,“可有发现?”
弦清不语,只闻的一声轻微的咳嗽,却是留香谷的孤月开口说话了,“明长老,不需要问了,在下已经知道凶手了……”
“噢?”众人朝他看去,孤月举起一只玉镯,面色愤恨,“那凶手昨夜将此玉镯送到在下枕边,已然去了……”
明朗皱了皱眉,“那玉镯是何物,你为何这般确定?”
“此为我留香谷谷主信物,经历数代,吸蓄谷主自身dú功,亦是剧dú之物。”众人一听,皆是惊讶,说着,孤月左手一伸,从门外飘进一片绿叶,与玉镯触碰之下,表面竟开始沸腾,起泡,扭曲如同烈火中挣扎的活物,然后,渐渐消失……“历代谷主皆是最年长的弟子,在下也在十几年前将此玉镯传与那劣徒,怎料门中不幸,劣徒出走,如今已过十四年,昨夜,将此玉佩还回来了,而在下,竟无一点知觉。”
明朗挑了挑眉,“怎么可能?据本座所知,你的水融之术已过第三层,若要为你所不觉,只可能是贵派的……更高层次的水融术和……魔教的……月步……”说罢,眼中一阵寒凉,在场的人,不觉背后凉飕飕的……
孤月沉重地点点头,“不错,但是当年在下尚未传与她水融之术,如此可能的,便只是……那劣徒入魔了……”
议论之声渐起,“是啊,如若不然,何必这般消失十几年,还把谷主之物还回来?”
而明朗豪放的笑了,“孤月啊孤月,你这徒弟,却也不是恶劣至极,至少,你还在跟我等说话。”说罢叹口气,“……不知她为何要害死夏理?”
“自是那日在虚情谷门口,被夏谷主知晓了她的身份,便生杀意,好生狠dú……”
明朗听了,霍的站起,“好,本座且拘了你,严刑拷打,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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