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墨绿色的矿物泥。
“去把脸洗了,本来就长得丑,还弄成这样,成心想吓人吧”
干涸的矿物泥龟裂在脸上,本就惨不忍睹,这泪水一下,又糊成了一团,看着就难受,厌恶感立刻翻倍。
你才长得丑
宁青青狠瞪裴泽析一眼,快步奔进浴室,一时走得太急,不小心碰翻了孩子的儿童椅,儿童椅倒下去又撞上了饮水机。
“咚”“咚”的两声响,儿童椅和饮水机都倒在了地上。
蠢货
裴泽析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中间的褶皱足以夹死蚊子。
宁青青慌乱的把椅子和饮水机扶起来,又拿拖把清理地上的水渍。
好丢脸
虽然没回头,但是她听到了裴泽析轻蔑的嗤笑。
洗了脸出来,却不见裴泽析,卧室里亮了灯,走进去一看,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故事书。
没来得及叠的被子,扔得乱七八糟的玩具衣服和鞋子,一个英俊优雅的男人置身其中,如此的不和谐,虽然灯光是温馨的橘黄色,照在他的身上没有温馨的感觉。
裴泽析站了起来,把故事书扔回凌乱的床,淡淡的扫了一眼宁青青:“肥婆,孩子我要定了,你不签字没关系,我们法庭见”
可恶,居然叫她肥婆,她长这么胖还不都是他害的。
怀孕以前她很瘦,穿衣服从来是小号,可惜这个罪魁祸首却还不自知。
气得全身血液逆流,恰在这时,裴泽析趾高气昂的从她面前走过,鼻子里还哼出不屑的音节。
大混蛋
怒火中烧的宁青青想也不想就伸出脚,踹在裴泽析的小腿上。
那一脚不算很重,但或多或少出了点儿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在裴泽析阴冷目光的注视下感觉到了危险的降临。
“肥婆,别得寸进尺”
大手扬起,作势要打,吓得宁青青脖子一缩,双手捂脸,很不幸脸太大。两只手不够用,只恨没有三只手,连忙换手臂,环抱着挡在脸前面。
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打也打在头上或者手臂上,千万不能打在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印,让她怎么见人。
“打你还嫌脏了手。”
裴泽析缓缓的收回手,嘴角上扬,似有笑意,却未深达眼底。
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眸之中是一汪无波无澜的清泉,静得没有丝毫涟漪。
只有他爱的女人,才能在其中留下永恒的倒影,而眼前这个邋遢得不堪入目的胖女人,是他这辈子做错的唯一一件事,更是他人生的污点。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母亲的眼泪中屈服,答应和她结婚,这种贻笑大方的事,越早结束越好。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蠢货”裴泽析瞪宁青青一眼,拂袖而去,他才没时间和她废话。
脚步声渐行渐远,宁青青才有胆量收回手,直勾勾的盯着裴泽析的背影看,他正朝大门走。
“呃,我儿子什么时候给我送回来”虽然对裴泽析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却还是壮着胆子冲他喊。
听到了也当没听到,裴泽析默不作声的开门出去。
哎呀,会不会就把儿子给扣下不给她送回来了
宁青青一心想着儿子,着急的追出去,在电梯口把裴泽析抓住。
“不许走,把儿子还给我,儿子是我的,你必须把他们还给我”
裴泽析厌恶的甩开宁青青的手,不管她哭得有多伤心,也照样不为所动。
坚定的目光紧紧盯着裴泽析,宁青青认真的说:“我同意离婚,只要别抢走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不能离开他们,真的不能没有他们”
四年的心酸涌上心头,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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