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就不改,你说了算”
聂靖远知道,裴芷依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
她问他的意见,也不过是做做尊重他的样子。
实际上,他说的话并不能对她的决定造成任何的影响,顺着她的意思,他还能清静一会儿。
“嗯”裴芷依欣慰的点点头,就算他不爱她,她也不会放他走,把他绑在身边,心里才踏实。
她没有把流产的真正原因告诉爸妈,怕的就是和聂靖远的婚姻受阻挠。
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受够了委屈,如果付出这么多还不能和他结婚,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吃完了水果,裴芷依帮聂靖远把大衣穿上,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一起下楼去散步,。
医院有大片的银杏林,枯黄的落叶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脚踏上去,飒飒的响。
稍微走几步,裴芷依就全身冒虚汗,苍白的脸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聂靖远大步的走着,发现身旁的裴芷依越走越慢,一侧头,才发现她的异样,眉头一蹙,提议道:“去那边坐一下吧”
“好”
两人在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落座,金灿灿的阳光穿透树叶间大片大片的缝隙,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
疲惫的靠在聂靖远的肩头,裴芷依抬眼望着天,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靖远,你要怎么样才会爱上我”
聂靖远怔了怔,盯着她忧伤的脸,在心里说出了答案,裴芷依,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除非
久久等不到聂靖远的回答,裴芷依心痛如绞,露出自嘲的苦笑。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时候,你还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在迎接新生的晚会上代表学生会唱了一首歌”
裴芷依深陷那美好的回忆中难以自拔,哑着嗓子唱了起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听宁青青说,你会吹口琴,而这首歌你最喜欢吹”
裴芷依越说越心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可还是继续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了,从没有听你吹过,我知道你车里放了一把口琴,你是不是在没人的地方,吹给你心里的那个人听”
而他心里的那个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是她。
“什么时候,你也吹给我听听吧,以后你还可以教我们的孩子吹。”
裴芷依突然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深深的凝视着聂靖远。
虽然在他的眼中能看到自己,但裴芷依还是觉得,她和他之间,有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哪怕同床共枕,她也走不进他的内心。
把自己小小的手放进他温暖的掌心,裴芷依泪眼迷蒙的说:“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希望你能试着爱我,忘了宁青青好吗,你会一直想着她,是因为你没有得到她,如果你得到她,你就会发现,她真的不是你记忆中那么的好。”
“你也看到,她现在很胖,身材完全走形,还有她的长头发,以前全班的女同学都羡慕她的长头发,又黑又亮又滑。可现在,乱糟糟的短头发,一点也不好看。”
“你看着现在的她,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的是以前的她呢,虽然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都是一个人,可是,她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你该醒醒了”
听着裴芷依的话,聂靖远的唇角弯了弯,只能说她太肤浅,看人只看表面,他爱宁青青并不仅仅是她的外表,还有她的内在。
和宁青青在一起,泡在图书馆里或者只是静静的坐在草地上对视,他总是能感觉到舒心的安静祥和。
平平淡淡的幸福,裴芷依却给不了。
陪着裴芷依狂热追捧名牌享受夜生活的多姿多彩时,他只感觉到烦躁与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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