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医,由老蒋出来领导,以缓和内部矛盾,多得几日喘息的时间。于是他说道:
“德公赴美就医,看似消极之举,实则不然。当年西南反蒋,德公驻节广州,我则经营广西,形成一个有力的格局。抗战一起,老蒋不得不把我们请到南京。现在,形势虽然险恶,但我们尚有十几万能战之大军,德公赴美期间,可就近察美国之形势,广结朝野人士,争取美援,如此我们这步棋就可以走活。”
白崇禧又说道:“我们北代的时候,不是穿草鞋出广西的么,今日还可以穿草鞋上山啊,广西到处是山,到那时完全可以和共军打游击,我们人熟地熟,占地利人和,德公在美争取到美援,时局一变,我们又可东山再起。”
黄旭初说道:“打游击怕不是出路,共军是打游击的老祖宗,我们哪里能比得他们,还是另图筹划吧!”
“十几万装备精良的正规军全部上山恐怕也不易于机动,此事可否让保安团队和民团担任,正规军需有一暂时去处为好。”有人不赞成地说道。“当然,”白崇禧挥了挥手,似早已成竹在胸,说道,“我们就近可退入海南岛,以海南岛为基地,再其次亦可退入滇、黔固守大西南。”李宗仁听着白崇禧喋喋不休的言词,倒觉得白不再是以前那位精明强干、料事如神的“小诸葛”了..
“德公在赴美就医之前,可否飞一次海口,与陈伯南和薛伯陵具体谈一谈华中部队退往海南岛的计划。”白崇禧对长时间沉默的李宗仁请求道。
李宗仁长叹一声:“我尽力而为吧!”
1949年11月20日,晨,南宁机场。跑道上,李宗仁的专机“天雄号”已经发动。地勤人员已将舷梯架好,几名警卫和侍从人员肃立在舷梯两侧,等候代总统李宗仁登机。
在机场候机室里,李宗仁和白崇禧相对而坐,默默无语。两人相处几十年,今天要分别,而这一别,不象其它任何一次的分别,可能彼此再不能相见,两人都万分伤感。
“德公,按预定的时间,专机要起飞了。”白崇禧抹一抹泪痕,慢慢地站起来,看看手表,已是上午8点钟。
“天雄号”专机预定今晨8时由南宁直飞香港启德机场,李宗仁在香港稍作停留,然后将飞往美国纽约就医。昨天晚上,程思远已先抵香港,为李宗仁赴美预作安排。李宗仁神色黯然地站了起来,泪眼扑簌地望着白崇禧,没有说话。
“德公,你还有何吩咐?”白崇禧似乎觉得李宗仁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宗仁一下子扑过去,紧紧地抱着白崇禧的肩膀,恸哭起来在候机室的高级客厅里,一阵悲伤的唏嘘之声。
“健公,”李宗仁止住泪水,用他那发抖的手,使劲摇着白的肩膀,说道,“有句话我已说过好多遍了,但还是要再次提醒你: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唯独台湾不可去,不可与老蒋为伍!”
这是李宗仁积几十年政治斗争经验的总结,也是他认为对白崇禧最真诚的忠告。
白崇禧凄然一笑:“德公,我记住了。您多保重吧!”
李宗仁使劲地握了握白崇禧的双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座机奔去。
“天雄号”专机奔离跑道飞向蓝天。
李宗仁走后,白崇禧还在做着“南线攻势”的美梦,殊不知,máo zé dōng早已在他前面布好了圈套,等着他去钻呢。
白崇禧令其主力第七、四十八军同时动作,准备先占茂名,再占化县。令第五十八、一二六军从右翼向廉江、化县攻击。11月25日,白各部主力进至信宜地区,没想到在这里碰上的不是共军的一个军,而是整个陈赓兵团的主力,“反攻”受挫,敌我形成对峙局面。
陈赓根据敌我态势,决定集中兵力首歼敌第七军主力。以第十四、十五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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