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多瘪下去映出里面的肌理肉来,果真是一双惨不忍睹的手,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触目心惊。
她抬头问麦航远:“你能保证以后不会留下疤吗应钦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手上有疤的女人了,他总是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如果一个女人连这第二张脸都保护不好的话,那是真的无用之人了。”
麦航远沉沉的点了点头:“我会尽力,但前提是你得配合,走吧,里面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陆倾宁没再说话,但却是很听话的站起身跟着麦航远去了外科治疗室。吗史台技。
路过顾晨身边的时候,她停下脚步不曾看她一眼却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谢谢。”说完,头都不回的拔步离开。
顾晨躺在地上看着陆倾宁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来,他一心想要赢回陆倾宁的心,可到最后却是将她越推越远,直到最后彻彻底底的将她推出了自己的世界里,此时此刻,他才彻彻底底的明白,他和陆倾宁是真的结束了,他们再也没有一丁点可能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乞求上天让顾应钦渡过眼下这一难关,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也许以后陆倾宁才不会恨他一辈子,也许以后时过境迁,当他们都老了的时候,她就会放下这段恨了,可如果顾应钦这次未曾幸免于难,她一定会带着对他的仇恨踏进坟墓。
既然注定了不能在一起,但他也不希望她恨他直到终老。
麦航远帮陆倾宁处理伤口过半,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晶莹剔透的薄汗,并不是伤口严重到不好处理的地步,而是陆倾宁的没有任何反应让他觉得心颤。
受过外伤的人应该都知道,当碘酒触碰到那些溃烂的了表面,那种疼痛应该是个人都很难忍受下去的,而陆倾宁呢他帮她用碘酒消毒伤口,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帮她伤口上药,问她疼不疼,她连连摇头;他帮她包扎伤口,安慰她如果疼的话就哭出来,这里没人会笑话她,可她却言简意赅的扔出了两个字:不疼
不疼怎么可能会不疼,两只手百分之五十的灼伤,包扎好了之后根本连最基本的弯手指的动作都做不来。
咣当一声,止血钳被扔进器械盆里,麦航远不禁长呼了一口气摘下了口罩:“手上的伤只要不碰水,每天准时来换药,应该就不会留下疤来,最重要的还是你得好好的保护,如果并发炎症这就不好说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外科的女医生过来,等会你让她检查一下,身上还有那些伤,让她帮你处理。”
说完麦航远转身准备出门,再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驻了脚步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勇气似的转身看着陆倾宁开口:“虽然我知道也许自己根本没这个资格,可我还是要替金晨曦说句对不起。”
陆倾宁一直垂着的眼睫毛动了动,从进医院到目前为止这段漫长时间里她第一次有了正常的反应,她抬头很认真的看着麦航远:“虽然她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相待,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航远,金晨曦她自杀了,开枪自杀的,现在她应该被自己放的那把大火烧成灰了吧”
虽然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清楚的知道金晨曦和自己交往不过就是为了报仇而已,她欺骗了他的感情,伤害了他的家人和朋友,他应该恨她的,更应该早早的从这段只有阴谋的爱情里跳出来,可事实却证明,有些事情正真的做起来却没有那么的容易,听到金晨曦的死讯,他的心里还是犹如塞上了一团棉花,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他努力的控制自己即将要崩溃的情绪,他告诉自己就算她不自杀,她最后也是难逃法律的制裁,最终还是死路一条,金晨曦是那么一个清高自傲的人,她很清楚的知道,与其死在刑场之上,死在冷冰冰的武警枪下,哪还不如自己了结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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