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意思,莫非还想让村中的人敲锣打鼓,列队迎接你么?”
方柳生反讥道:“我仅一介村夫,自然配不上那般排场。却是委屈了秀才你啊,你学富五车,可是未来的状元爷啊。”
许翰才被驳的哑口了,只得心中生着闷气。方柳生见许翰才又生气了,顿时说不出的得意,还想继续言语取笑,却被楚怡白了一眼,于是将话头打住了,跑到了队伍的最先头。没跑出两步,却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路,回首道:“有一条沟渠。”果然一条窄小的沟渠横在了他们面前,它虽然仅仅三两步宽,却是相当的漫长,似乎想要将外人与庄子隔绝开来。
许翰才道:“这条沟渠乃是人工挖掘的,只不过这般突兀的横在了这里,实在难以琢磨其用意几何。看起来倒像是护城河,只不过一来沟渠太过狭窄,常人只稍稍一跃,便能过去;二来沟渠中的水这般浑浊肮脏不堪,定然不是引来天然的河水。若所料不差的话,此乃雨水。”凝神想了想,摇了摇头,道:“真不知这沟渠能有何用处,古怪,真是古怪。”
方柳生驳道:“未见得秀才你才是绝顶聪明的胚子,人家既然费钱费力修了这沟渠,自然有它的用处。你不必费尽心思的揣测着沟渠的用处,你不就是想在我们面前卖弄聪明么,不就图我们赞你一个好么。若是你这么想知道其中原因的话,只须进了庄子寻个人问问便知。”他的最后一句话说的确是在理。
许翰才没有理会方柳生,道:“这既无桥,又无陆路可通,如何过去?莫非要下了沟渠,涉水过去不成?”
方柳生哈哈的笑了两声,接道:“秀才亏你还自称能人,一道小小的沟渠就能将你难住不成?你且瞧这沟渠,仅三两步宽而已,但凡常人只稍稍一跃,便可过去。若是你确实不知如何跳跃的话,我教你,且看仔细了。”如此一番话将许翰才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方柳生在沟渠旁立定了,将裤腰带勒紧了,将身体稍稍弯曲,只听他“呀”的喊了一声,便如矫兔一般,跃到了对岸。脚刚一触到地面,忽然觉脚上的土地尤其的松软,自己所立着的方寸之地,似是要比周围的陷进了许多,心头一紧,道:“莫非是个捕兽用的陷阱?”如此一想,方才的豪气dàng然无存,心中便只剩下了害怕了,要知道,在寻常的陷阱之中,大都装了尖锐的利器譬如竹尖。
待他脚踩实了,心头的大石也落了下去,“看来并不是什么陷阱,只是自己多虑了。”正要回头炫耀,突然听到一响洪钟之声,他并无心理准备,被这突兀的钟声吓了一跳,还道是来了什么猛禽野兽,也没有细看,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回到穆青身边。只是他的第二跳太过突然了,且力道不足,他应声落到了沟渠之中。好在沟渠并不深,他没有受伤,只是溅了一身的污秽,恶臭难闻。
这沟渠方才倒也不臭,如今被方柳生这么一搅动,臭味散了开来,楚怡连忙捂住了鼻子,躲远了两步。许翰才看见了方柳生这副落汤鸡的模样,心中也解气了,别过头去,独自偷着乐呵去了。
穆清俯身将方柳生拽了上来。方柳生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可是来了野兽?”
穆清先是不解方柳生的意思,而后才晃过了神来,摇了摇头,指着沟渠对岸边上的一座亭子,亭中有口大铜钟,道:“只是钟声而已。”
方柳生“噢”的一声,很是窘迫,连忙远远的躲到了一边,生怕熏着楚怡,更不想惹了秀才的笑话。
方才众人只顾着说笑,加上此地雾大,就没看见亭子和铜钟。至于为何方柳生刚跳到了对岸,钟声便响起了,众人虽是颇感兴趣,想要一探究竟,无奈方柳生身上恶臭难忍,便就催着穆青等快快进庄子,好寻个地方将身子洗干净。
众人愈加靠近了庄子,庄子的轮廓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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