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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苛严急治之,当济以宽大简易,乃其宜也。既解其难而安平无事矣,是“无所往”也。则当修复治道,正纪纲,明法度,进复先代明王之治,是“来复”也,谓反正理也。自古圣王救难定乱,其始未暇遽为也,既安定,则为可久可继之治。自汉以下,乱既除,则不复有为,姑随时维持而已,故不能成善治,盖不知“来复”之义也。“有攸往,夙吉”,谓尚有当解之事,则早为之,乃吉也。当解而未尽者,不早去,则将复盛;事之复生者,不早为,则将渐大。故夙则吉也。

    夫有物必有则,父止于慈,子止于孝,君止于仁,臣止于敬,万物庶事,莫不各有其所。得其所则安,失其所则悖。圣人所以能使天下顺治,非能为物作则也,惟止之各于其所而已。

    兑,说而能贞,是以上顺天理,下应人心,说道之至正至善者也。若夫违道以干百姓之誉者,苟说之道,违道不顺天,干誉非应人,苟取一时之说耳,非君子之正道。君子之道,其说于民,如天地之施,感之于心而说服无。

    天下之事,不进则退,无一定之理。《济》之终,不进而止矣,无常止也,衰乱至矣;盖其道已穷极也。圣人至此奈何?曰:唯圣人为能通其变于未穷,不使至于极,尧、舜是也,故有终而无乱。

    为民立君,所以养之也。养民之道,在爱其力。民力足则生养遂,生养遂则教化行而风俗美,故为政以民力为重也。《春秋》凡用民力,必书,其所兴作,不时害义,固为罪也。虽时且义,必书,见劳民为重事也。后之人君知此义,则知慎重于用民力矣。然有用民力之大而不书者,为教之意深矣。僖公修泮宫,复宫,非不用民力也,然而不书。二者,复古兴废之大事,为国之先务,如是而用民力,乃所当用也。人君知此义,知为政之先后轻重矣。

    治身齐家以至平天下者,治之道也。建立治纲,分正百职,顺天时以制事,至于创制立度,尽天下之事者,治之法也。圣人治天下之道,唯此二端而已。

    明道先生曰:先王之世,以道治天下,后世只是以法把持天下。

    为政须要有纪纲文章,先有司、乡官读法、平价、谨权量,皆不可阙也。人各亲其亲,然后能不独亲其亲。仲弓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便见仲弓与圣人用心之大小。推此义,则一心可以丧邦,一心可以兴邦,只在公私之间尔。

    治道亦有从本而言,亦有从事而言。从本而言,惟从格君心之非,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若从事而言,不救则已,若须救之,必须变,大变则大益,小变则小益。

    唐有天下,虽号治平,然亦有夷狄之风。三纲不正,无君臣、父子、夫fù,其原始于太宗也。故其后世子弟皆不可使,君不君,臣不臣,故藩镇不宾,权臣跋扈,陵夷有五代之乱。汉之治过于唐。汉大纲正,唐万目举。本朝大纲正,万目亦未尽举。

    教人者,养其善心而恶自消;治民者,导之敬让而争自息。

    明道先生曰:必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

    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天下之治乱,系乎人君仁不仁耳。离是而非则生于其心,必害于其政,岂待乎作之于外哉?昔者,孟子三见齐王而不言事,门人疑之,孟子曰:“我先攻其邪心。”心既正,然后天下之事可从而理也。夫政事之失,用人之非,知者能更之,直者能谏之,然非心存焉,则一事之失,救而正之,后之失者,将不胜救矣。格其非心,使无不正,非大人其孰能之。

    横渠先生曰:道千乘之国,不及礼乐刑政,而云“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言能如是,则法行。不能如是,则法不徒行。礼乐刑政,亦制数而已。

    法立而能守,则德可久、业可大。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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