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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他由苦旅转向快乐的急转弯了。随后,王国维的人生之旅虽然变故和不确定依旧伴随,但通过文学活动折shè他的这段心路历程还是不可忽却的。

    第十一章

    静庵诗情

    关于王国维的诗歌创作,我们还是从他的《静庵诗稿》说起吧。

    其实,《静庵诗稿》不是一本书,而是王国维于光绪三十一年(公元1905年)9月亲自选编后出版的《静庵文集》的附属品。之所以这么说,不妨听听王国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助手赵万里之解说:

    此编(《静庵文集》)收文论十二篇,即:《论xìng》、《释理》、《叔本华之哲学及教育学说》、《红楼梦评论》、《叔本华与尼采》、《国朝汉学派戴、阮二家之哲学说》、《书叔本华之遗传说后》、《论近年之学术界》、《论新学说之输入》、《论哲学家及美术家之天职》、《教育杂感》、《论平凡之教育主义》,这些均是先生壮岁攻研哲学教育学时所作。……此编各文之思想出发点,乃在叔本华之知识论。

    在这里,赵万里根本没有谈及《静庵诗稿》,可见它在《静庵文集》中并不是重点。对此,王国维自己似乎也是这么认定的,否则他不会在文集中自署“静庵诗稿附”予以说明。不过,作为《静庵文集》附属品的《静庵诗稿》,虽然只有区区49首,仅是王国维一生创作192首诗歌中的一小部分,它的成就也不及先前的《红楼梦评论》和随后的《人间词话》那样成为中华文学宝库中的经典,但我们并不能因此而轻视甚至忽略它,因为它毕竟是王国维短暂人生中珍贵的片段记忆,它毕竟承载着王国维太多的情感和思想发酵,何况其中一些篇什确实堪称是中华诗歌百花园中的奇葩。

    王国维自光绪十七年(公元1891年)试作《九月团脐十月尖》一诗开始,直到他于民国十六年(公元1927年)6月2日自沉颐和园昆明湖的前一天为学生题写扇面诗为止,他一生虽然写了192首诗歌,但是诗歌创作的活跃期只集中在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至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这几年间,而且基调基本上奠基在叔本华哲学的悲观论上,其“诗眼”似乎只有一个字“苦”。诸如:《杂感》中的“侧身天地苦拘孪”,《病中即事》中的“强颜入世苦支离”,《五月十五夜坐雨赋此》中的“脑中妄念苦难除”,《浣溪纱》中的“金、焦在眼苦难攀”,《题梅花画筹》中的“苦忆罗浮山下住”,《杂感》中的“苦求乐土向尘寰”,《端居》中的“役役苦不平”,《游通州湖心亭》中的“人生苦局促”,《尘劳》中的“苦觉秋风欺病骨”,《平生》中的“平生苦忆挈卢敖”等等,无不体现出了王国维这一时期忧生孤苦之心境。为了使读者对王国维悲苦心境有一个比较深刻的感知,下面引录几首以供细细咀嚼。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王国维应邀到通州师范学堂任教,虽然获得了一份较为丰厚的养家薪水,但他的内心则很是苦闷,如创作于该年夏天的《游通州湖心亭》:

    扁舟出西郭,言访湖中寺。

    野鸟困樊笼,奋然思展翅。

    入门缘亭坳,尘劳始一憩。

    方悉亭午热,清风飒然至。

    新荷三两翻,葭炎去无际。

    湖光槛底明,山色尊前坠。

    人生苦局促,俯仰多悲悸。

    山川非吾故,纷然独相媚。

    嗟尔不能言,安得同把臂。

    在这里,如果说诗的开头王国维把自己比喻为樊笼中渴望展翅高飞的野鸟,还透露出26岁青年应有的一种抱负和怀才不遇之慨叹的话,我们完全能够理解和接受。而随后,王国维竟吐出了“人生苦局促,俯仰多悲悸”的悲凉,就不能不让人对他在这个韶华之年的心态有所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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