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早就累了,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跟铁驴坐在他旁边。
我认为邪君也该跟我俩说说刚才的事了,包括在湖里他怎么跟死尸搏斗的过程,但邪君望着夜空,突然念叨这么一句,“人,为何总不知足呢”
我和铁驴互相看了看,都猜到这话并没完,我俩没打扰。隔了一会儿,邪君把目光收回来,盯着我俩又说,“我们总说改变世界,创造世界等等的话,殊不知世界是不会变得,而我们在做的,其实是在挑战这个世界的忍耐性。正因为不满足,我们发明了汽车、飞机、坦克,这倒没什么,之后我们又去研究核弹,用这种高破坏的武器去冲击世界,而且近几年还有转基因的出现,这是在干什么造物么一旦有一天,这世界实在看不下去了,难道就不会动一动它的怒气,把我们人类彻底消灭么”
我觉得邪君这话挺在理,问题是跟我们刚遇到的麻烦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听他继续说这些了,索性接话问,“死尸和那些人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能活着,并在海里攻击人呢”
这也是铁驴心头的疑问,他示意也想知道。
邪君突然冷笑,问我俩,“知道这世上有第四种生命形式的存在么”
铁驴摇摇头,而我想了想,试探的反问一句,“太岁算么”
邪君应声说算,又详细说,“太岁是自然界中非植物、非动物和非菌类的第四种生命形式,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大型黏菌复合体,但在显微镜下,却观察不到它的细胞结构。而在鬼岛,有另一种第四生命的存在,它能入侵**,哪怕是死尸,之后它会跟**的神经系统相结合,并给其供养,也渐渐取代主体,成为**的新主人。”
我听懂了,邪君说的这种黏菌复合体,就是死尸和那九颗人头出现怪异的根本原因,而刚才从死尸身上留下的红色液体,就该是这种黏菌的真正样子。
我觉得太恐怖了,尤其寄生两个字,在我心里反复出现。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赶巧,我坐的地方很潮,裤子湿了一块。我发现后被吓住了,身子还跟安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跳起来。
我使劲抽打身子,生怕这种黏菌怪物会藏在我身上。
邪君又一摆手,说我太敏感了,这黏菌可是宝贝,甚至是稀有生物,不可能这么泛滥成灾的。
铁驴也对我的举动不满意,说徒弟你快坐回来吧,淡定一些。
我还有有点阴影,不敢坐,却也不能被他们看扁了,索性来个折中,蹲了下来。
邪君不再理我,反倒一扭头盯着铁驴,问了句,“黑胖子,老邪身上有个宝贝,我估摸着,是被你拿走了吧”
老邪这个称呼很陌生,但我能猜到,指的是那具死尸,而说的宝贝,就该是菊花里那颗珠子。
我看着铁驴。其实自打这句问话一出口,铁驴就变得特别敏感。
他嘴上也不承认,还嘿嘿笑着说什么宝贝他一点都不知道。
但这一切都没瞒过邪君的眼睛,他似乎能穿透铁驴的身子,直接看到铁驴的内心。
邪君并没为难铁驴啥,只是摆摆手说罢了,那珠子又不是他的,铁驴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
之后他又大有深意的看了老猫一眼,而铁驴呢,赶紧转话题,试图胡扯别的来分散邪君注意力。
邪君不想听了,随便聊了几句就摆手打断铁驴的谈话,也告诉我们,就在这里过夜,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发。
说心里话,随着邪君走到现在,遇到的危险实在太多了,我们八个人现在都多多少少受了伤,我不想继续下去,不然很可能没人能活着回到海王号上。
但换个思路一琢磨,我跟铁驴没法跟邪君分道扬镳,不然这一路怎么走过来的,我俩都算计不明白,更别说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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