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也不和他罗嗦,车行至航站楼大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正当胡一亭准备出航站楼打车去计算所时,突然一只手重重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他回头一看却是警察。
“就是他。就是他在飞机上打我!”
胡一亭又听见了那个公鸭嗓。
没有做什么辩解,胡一亭老老实实地跟警察去了机场派出所,心想有什么事只要说清楚就行。
机场派出所就设在航站楼出口处,所里值班的也就七八号人,所长大腹便便,看了看两人也不理睬。
接警的民警二十来岁不到三十,自我介绍姓马,看上去精明强干。
还没等马民警询问详细情况,公鸭嗓首先要求打个电话。
电话中公鸭嗓重又抄起那口台湾国语,向对方痛诉自己被无故殴打,还说要通知统战部、侨办、大使馆、找律师,云云。
胡一亭不理他,笑眯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揉的皱巴巴的云烟,这烟还是当初在计算所对面小店里买的,到现在没抽完,这也归功于胡一亭重生后烟瘾若有若无,比前世轻得多。
胡一亭向周围民警散了一圈烟,把飞机上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我今年才16,不够处罚年龄的。”胡一亭一上来这话就等于明确表示,自己属于知法犯法但你又能耐我何。
带他回来的值班民警小马抽着胡一亭给的云烟,皱眉道:“你哪个中学的?年纪轻轻就抽烟?16岁下手这么狠?把人眼都打青了!”
“嗨!您当时没看见这孙子多闹腾,把人空乘鼻子都踢出血了,我要再不管,他非劫机不可。”
所长在一旁接口道:“别扯了!劫机这话能胡乱讲吗!这样,等他电话打完,你再打电话,叫你家长带户口本来领一下,证明你未成年,写份检查再回去。”
“可我是外地人啊?”胡一亭连忙解释了一通。
民警小马听了胡一亭的话完全不信:“你才多大就工程师了?别跟这瞎扯!我告诉你耽误时间是你自己的,今天你家长必须来,别以为打完人就没事了。”
胡一亭没办法,只得掏出手机给王丽丽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番,王丽丽问清了地址后表示马上就过来。
小马见胡一亭掏出手机,心里微微一惊,心想这小子家里倒有钱,居然给孩子都配了移动电话。
公鸭嗓这时也打完了电话,指着胡一亭用宁波腔骂道:“你这小流氓别老卵!这次非叫你被学校开除,送少管所不可!”
说完跑到所长办公桌前,对伏案写材料的所长威胁道:“你们管不管?我可是美国公民?有绿卡的我告诉你!你们要是不把这小子抓起来,我就去美国大使馆告你们!你们这是违法国际法的!我都可以去海牙国际法庭告你们!”
胖乎乎的所长苦笑道:“您这位先生至于吗?多大个事啊?还真当是国际纠纷了?
你不就是和一16岁未成年孩子打了一架吗?结果你还没打赢。我先不说您这事干的多丢份儿,就说法律吧,上法院打官司您这也是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斗殴,肯定是调解赔偿医药费,您拿他还真没辙。”
胡一亭嘿嘿笑道:“所长您看看,丫懂法吗?整个一法盲啊,还要送我去少管所,还要开除我,这不一神经病吗?这种人以后可不能再让他坐飞机了,这对伟大祖国的领空安全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长在耷拉着眼皮,随手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你少跟我这瞎贫,小屁孩年纪不大怎么不学点好?飞机上是打架的地儿吗?我告诉你,横竖吃亏的是他,你得赔他医药费。”
公鸭嗓气的一拍桌子,与所长争执起来
胡一亭这时打量公鸭嗓,见他年纪不大,三十来岁,一张虚胖的小白脸上满是戾气,无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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