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双拳握的咔咔直响。

    “这不叫威胁，这叫警告。”

    赵大熊人畜无害的笑着。

    王响亮的眼里喷着火星子，眼看着拳头就要举起来，里慢悠悠传来一声咳嗽。

    “年轻人呐，火气就是大，好说好谈的怎么就变了味儿，进来喝杯茶，都消消气，洛水啊，让他们都进来吧。”

    小院堂里的木门儿隐隐留着一丝缝隙，声音就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想来是王老爷子早就在里把王响亮赵大熊俩人的争执听了个清楚。

    王老爷子的话在老丝王洛水耳朵里无异于圣旨一般。

    老头风一般的跑过来，开了木门，站在门边儿，说了声请，一副堂前侍卫的架势。

    王响亮和一前一后进了门儿，赵大熊和白小纤跟在们后面，白小纤抿嘴不语，似乎就是个观众。

    王老爷子坐在一把摇椅上，收音机开着，里头咿咿呀呀的放着京戏，勉强听得清几句唱词，似乎是四郎探母，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

    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

    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

    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

    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

    ……

    老头摇头晃脑的听着，一副意兴萧索的模样。

    几杯热茶飘着腾腾白雾，放在老爷子身前小木桌上，正好三杯，想来是老头刚刚倒上的。

    老爷子睁开眼，看了看们，最后眼神儿定格在赵大熊身上。

    “这位是”

    赵大熊眼生，老爷子不认识。

    “张一凡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六扇门儿里吃公饭的爪牙。”

    王响亮站在一边儿替介绍，老头瞪了王响亮一眼，乐了。

    “你这孩子，都什么年月了，你还整这么个称呼。”

    老头摇摇头，责怪王响亮一句，王响亮没敢还嘴。

    “咱们刑警队的赵警官，久仰老爷子您大名，最近案子上出了点儿问题，想来您这里打听点事儿。”

    笑呵呵的给王老爷子介绍。

    “老张家世代书香门第，你听听人家文化人说话就是得体。”

    老头笑眯眯的指点着王响亮，一副受用的模样。

    “再文化也是兄弟。”

    王响亮瞪一眼，显然刚才的火头还没下去。

    “赵警官，坐吧，喝杯茶。”

    王老爷子点点身边的小板凳，赵大熊客气一笑，坐在了老头一边，们跟着一起坐下，拿着桌上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入骨，说不出的滋润，这老头还真挺会享受的。

    “这老骨头一把年纪了，一辈子糊里糊涂混过来的，也没啥大本事，现在就剩下喝茶跳舞两件爱好，茶客里是这个，跳广场舞的老头里还是这个。”

    老头摇头说着闲话，伸了两下大拇指，一脸孩子似的骄傲。

    王老爷子爱跳广场舞是知道的，天天早晨去早市买菜路过大广场都能看见老头扎在一堆大妈里头，众星捧月似的。

    “至于你说抓贼办案，那可真是外行了，不过您是官家，是百姓，有什么用得上的，您尽管开口便是。”

    老头话说的客气，给足了赵大熊今年，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老人，终究眼界开阔，没有小一辈的计较。

    “王老爷子在此地的名声，赵大熊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次来贵府叨扰，大熊惶恐，小辈以茶代酒，先谢过老爷子。”

    看得出来，赵大熊是真有点感动，他和王响亮一向不对眼，这次来想必心里也是打着鼓的，可没成想，老爷子却这般大度。

    赵大熊端起茶杯，一仰头，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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