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忙抹去颊边未干的泪痕，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时卯时一刻。”萍儿一边说着一边绞了面巾给凌若净脸，随后取过一套干净的衣棠给凌若换上，待其梳完发后，昨夜见过的那个仆妇端了熬好的粥与小菜端进来，道：“夫人请用。”

    “多谢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听得凌若的话，仆妇连忙道：“夫人叫奴婢靳娘便好了。”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夫人是何来历，但只看汗王待她的态度，便知必是汗王心尖上的人，又怎敢怠慢。

    凌若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事来，“靳娘，你今日可曾见过汗王？”

    “没有，奴婢并未见过汗王，而且这个时辰汗王应该与各位大人议事。另外今日卫拉特部的首领也来了，汗王只怕一天都不会有空。”靳娘的话领凌若有些奇怪，“此处不是一个准葛尔部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卫拉特部来。”

    靳娘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咱们准葛尔虽然一个部，但在附近还有许多不同的部族，绿妃娘娘便是卫拉特部首领的女儿，也是部落里的第一美女。”

    “卫拉特部……”凌若喃喃重复了一句道：“他们也是一个大部，有许多兵力吗？”

    “是啊，卫拉特部落与咱们这里相差无几，当初汗王征讨大清的时候，得到了卫拉特部落的帮助，不过具体怎样，奴婢不知道，奴婢也是从别处听来的。”这般说着，靳娘又道：“夫人若想见汗王，不如等过了午后，到时候奴婢过去看看，那时候汗王或许会有空。”

    “也好。”说到这里，凌若忽地道：“对了，靳娘，你在这里做事有多久了？”

    “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奴婢丈夫原是汗王身边的近侍，多年前出死了，汗王见奴婢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无依无靠，便留奴婢在他身边做事。多亏了汗王收留，奴婢这几年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说到这里，靳娘满脸感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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