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尘埃,“看这些还不如不看。”
“那能怎样这是人家的地方我原以为来这里可以大展身手,哪知道束手束脚,连出门都有人跟着。”海润黑着脸坐定。
上官靖羽倒是一脸的气定神闲,“先生饱读诗书,怎的还不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
“你此话怎讲”海润挑眉。
上官靖羽走到案前,玉指轻轻捏起狼毫笔,沾了少许新墨,在白纸上化了一个圆。海润一怔,便见她又在圆圈里画了另一个圆。
“这是作甚”他问。
“与其让所有人把你们当贼一样的防,不如告诉别人,你们也是贼。这贼窝里待久了,兴许就能找到贼头子。”她嫣然轻笑,眸色清澈,“先生,你说是不是”
海润低眉望着她画的同心圆,“你是要让他们觉得,我跟他们是一条心的。只是我这两日怕是不易。”
“不。”她摇头,“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觉得先生的胃口最大。先生不妨摆高架子,莫将蝇头小利看在眼里,只管往那些人的痛处戳下去。该宰羊的时候,就该磨刀霍霍,毫不客气。他们这些人,不怕你狮子大开口向他们要,就怕你不开口。”
上官致远点头,“确实有道理。”
“爹,你觉得呢”上官靖羽将同心圆交到海润的手里,笑吟吟的看着他。
海润干脆朗笑两声,“你这鬼丫头。”
其实海润的年纪也就三十左右,当上官靖羽的叔辈倒也不错,若说是父辈,确实有些抬高他了。然则出门在外,事急从权,也就顾不得了。
就当他白捡了便宜,凭空多了个女儿。
倒也不错
这女儿何其乖巧,还是个活诸葛,做起事来头头是道,条理清晰。想必承袭了她爹上官凤的满腹算计,所幸道不同,否则又是个祸害。
外头,廖青峰领着奉茶的婢女进门,“父女两好生笑谈,委实教人欣羡。”
海润本就耿直,若是让他虚以委蛇,确实有些困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上官致远太过稚嫩,年岁太轻。
思及此处,上官靖羽上前行了礼,“阿靖见过府尹大人。”
廖青峰一愣,这相处几日,海润那臭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的生了这么个玲珑剔透的女儿
“小姐莫要多礼,只管当这里是家里。”廖青峰忙道,“来人,小姐的房间可都收拾妥当”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上官靖羽笑问。
廖青峰点头,“小姐这边请。”
“爹”她扭头朝海润行了个眼色。
海润道,“我这厢案上还有太多事,你先过去,稍时我再来找你。”
上官靖羽点头,复而看着上官致远一笑,便随着廖青峰走出门去。
这府衙果然极大,比东都的六部衙门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说山高皇帝远,出了东都城,哪儿都有地头蛇。
“小姐暂居此处,离海大人的房间也近,免得小姐身处陌生之处会心生害怕。”廖青峰走进一间雅阁,里里外外无比精致,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上等的梨木梳妆台,上好的青瓷白釉花樽,极好的泼墨嵌玉屏风。
房内火盆生得极旺,一进门便如沐春风,暖到极致。
“陋室粗鄙,小姐暂时屈就一番吧”廖青峰笑道。
这般景物,在丞相府自然是见怪不怪的,但玉龙府这样一个小地方,连这样的雅阁都装饰得如此奢靡,可想而知平素里,廖青峰过的是什么样的锦衣玉食。
想必比之丞相府,应该所差无几。
但是此刻,她自然不能表现得欢喜。缓步上前,摸着那玉屏风笑道,“这老坑的水头还不够好,不够剔透晶莹,上头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