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芙蕖又急又气,用力推开他,“你听上面的。太子爷掌控了整个东都,只怕丞相府也难以幸免。”
“别说丞相府,就连我们傅家也完了。”傅少鸿松开手,面色少有的浓重。坐在床沿,翘着二郎腿,他抬头看着芙蕖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省点力气吧,如今就算出去也没用,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芙蕖道,“你爹不是镇国将军吗若是你爹回来。岂非就有救了。”
“谁知道我爹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最晚是除夕。”蓦地,傅少鸿陡然僵直身子,“糟了,我爹要是回来,不是得跟着被抓他惯来回朝只带少数兵将,所以”
下一刻,他直接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芙蕖一把拉住他,“外头都是太子爷和年家的人,你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他们”
“可我不能等着我爹也被太子生擒。”傅少鸿甩开她,“你可知我爹的性子就跟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别说屈服与太子,他若见着太子谋逆,二话不说就会跟太子爷干上了那老头子真是真是”
他卡词了好久,没想到该怎么形容。最后,只能重重的叹息一声,继续往地道外头走。
“少将军要去哪儿”汤伯拎着食盒堵在路口。
“汤伯你来得正好,快送我出去,我要去城门口盯着,万一我爹回朝,岂非自投罗网。”傅少鸿拽住汤伯的胳膊。夹叼肠巴。
汤伯道,“先进来再说。”
语罢,再回了石室。
石室分内阁和外阁。芙蕖住在内阁,傅少鸿住在外阁。当然,如果某人耍赖死活要挤在内阁,那也是没有办法。
所幸某人还是心有良知,纵然想要住在内阁,也念着自己头上悬着的一柄仇恨之剑,没敢胡来,免得以后不好收拾。
“你不愿意”傅少鸿冷了眉目。
汤伯放下食盒,将里头的菜肴一样一样的端出来,摆在石桌之上,最后放好碗筷,“你们先吃饭吧。”
“我不吃。”傅少鸿的性子一旦上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芙蕖蹙眉,“汤伯。外头的状况如何”
汤伯瞧了芙蕖一眼,轻叹着摇头,“如果说不太好,那就是骗你们的。事实上,是非常不好。太子爷连同年家,掌控了整个东都,如今入宫逼皇上下旨退位。你们该明白,太子继位本就是名正言顺之事,不管是不是胁迫皇上,一旦太子登位昭告天下,那就是大朔之君。”
“将来就算有义军勤王,那也都是谋逆,出师无名。如今也唯有现在,趁着太子尚未登位,以勤王之名,一举夺下东都。”
“不过,很难。”
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将前面的全部否决。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了等于没说。”傅少鸿嗤之以鼻,有些恼怒,“你就说吧,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让小爷一辈子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
“少将军稍安勿躁。”汤伯一笑,“外头的局势虽然紧张,可还没有到千钧一发的地步。皇上圣旨未下,那便是有转机的。”
“呸”傅少鸿啐了一口,“你这是拿我当三岁的小孩,打量着蒙我吧转机转机个屁啊上头换班换得比眠月楼的姑娘还勤快,说明他们的手里有的是兵力。你当小爷这少将军的身份是白来的”
闻言,汤伯倒是有几分赞许,“少将军何时有了这耳聪目明,心思灵巧的本事”
芙蕖瞪了傅少鸿一眼,转而朝着汤伯道,“汤伯,你别理他。我就是想问问,相府如何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相府已经被太子爷的人翻了个底朝天,所有家眷全部都关押在年府后院。可惜,谁也找不到丞相,当然,你家小姐也是无恙。”汤伯笑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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