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质仍旧面无表情:“那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结婚戒指又不急在这一时。”戴待拧眉,不明白他纠结这个做什么。
“刚刚不是在抱怨什么都没有,现在又不急了”顾质目光凉淡,瞳仁黑漆漆地凝着她。
戴待噎了一下。
“走。我送你去。”顾质倏地转身,声音冷硬得吓人。
但至少松口了。
戴待暗暗吁气,连忙跟上。
她尚未来得及询问他是从谁处得知离婚协议的存在。不过她的故意隐瞒,约莫真的惹到他了。当然,这不仅体现在他昨夜的“兽性大发”,更体现在大清早迅速拖她来民政局领证。
虽事情的发展如她所愿,可这种由他主导的说风就是雨的节奏,隐隐令她心惊而不安。
路上,她始终担忧他所谓的送她过去,送到最后会变成和她一起。庆幸的是,抵达杜宅后,顾质并未下车,隔着车窗,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快些回来。我们在家里等你。”
他没说得太大声,戴待也没听得太仔细,随口应着,送走他这尊大佛后,举步朝杜宅里走。
大概是实现得了杜子萱的吩咐。管家早在门口候着她,一如既往恭恭敬敬地唤她“少夫人”。
戴待顿了顿,没纠正。
迈进客厅,杜子豪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问候:“嫂嫂。”
“怎么还没去上学”
“今天和学校请假了。”
“为什么请假”
“想在家里陪妈妈。”
三四句对话。他的态度和语气,同平日与杜子萱逗闹时的状态十分不一样。
眼前的他礼貌,谦和,沉稳,只最后一句稍微透露出些许他的真实情绪。
或许这本就是杜子豪良好家教的体现,然而,时值杜家目前的光景,戴待反为他感到心酸。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啊,家中遭遇变故,他多少有所察觉,心中该也是会害怕的吧
“下次不要这样了。”戴待拍拍杜子豪的肩,“你要做好自己本来应该做的事情,才是对你妈妈最好的安慰。”
杜子豪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嫂嫂。我等着爸爸和大哥回家。”
戴待被他的话挑起一抹忧思。
“嫂嫂。”杜子萱在这时从二楼下来。她的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乍一见戴待,眼眶里又泛上盈盈水光。
戴待瞧着心生怜惜。握着她的手,和她来到门厅外的廊下,“杜夫人怎样了”
听她对范美林改了口,杜子萱先是错愕,随即难过:“嫂嫂,你真的不管我们了”
“没有不管你们。我要真不管你们,怎么会你一通电话我就过来了”戴待擦擦她的眼泪:“只是毕竟我和你大哥已经离婚,一些称呼该改掉还是要改掉。你以后也不要再唤我嫂嫂了,直接叫我待待姐。”
“可”
“嘘,”戴待食指竖于唇前,阻止她就称呼的问题继续纠缠,重新问了一遍:“你妈妈怎么样了”
这总比方才生疏的“杜夫人”听上去顺耳多,杜子萱的表情微有恢复,“妈妈的头风犯了。清早她突然疼得厉害。我一时着急,就给你打了电话。刚刚已经好很多,暂时睡下了。”
范美林有头风,戴待此前倒是不知道。
这病经久难愈,必须慢慢调养,想来范美林应该得了有些年头,家里肯定备着药,就算去到医院,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最近家里事情多,你在家多花心思陪你妈。至于你哥和你爸的事情,切记不要轻举妄动,静待后音就好。这段时间,吩咐管家闭门谢客。你们就安安静静地,该干嘛干嘛。”
其实,依照杜君儒的身份和人脉,范美林就算不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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