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时候不早,我也无心去找寻它们的踪迹,我抬头望了望崖顶。老鹰岩十分陡峭湿滑,上下凹中向凸,正面根本无法攀登上下,只有沿着石崖左边的斜坡,抓着边上的柴草灌木往上攀登,然后方可迂回到崖上。
我吸了一口气,将篮子放在下面,把柴刀别在裤腰带上,上面是麻叶和紫皮树,用柴刀砍断,捆一捆,从上面丢下来,然后下来将叶子捋进篮子就成了。借着柴草灌木,我手攀脚蹬,花了七、八分钟时间,登上了崖顶。
崖顶的右边有一块平地,长满了野麻和梓皮树,长期阴湿的缘故,十分的鲜嫩茂盛,看样子半个月我都不用换地方了。
我抹了一把额上泌出的汗珠,取下裤腰带上的柴刀,正准备去那片地里砍野痳和梓皮,眼光无意往伸出的鹰嘴石上瞥了下,顿时吓得我目瞪口呆,失声惊叫,冷汗立马就冒了出来。
离我一丈多远的崖石上,一条盘曲的大蛇和一只遍体金黄的大黄鼠狼正在对峙。由于我的介入被惊扰了,它们停下了打斗,一齐盯着我的方向。我定住心神,握紧柴刀,盯着它们,一动也不敢动。
我认出了那蛇是我们这里最毒的五步蛇,又称五步倒,后来我在课本里学了《捕蛇者说》,知晓柳宗元说的永州异蛇就是五步蛇。
这种毒蛇在我们这里不多见,偶尔有见也是不大的小蛇,像这条有我手臂粗的五步蛇算得上是大蛇了,威力自然非同小可。此刻它昂着铲子般的三角脑袋,口里的信子不停的伸缩着,见我边没有动静,蛇头微转,又对准几步之外的黄鼠狼。
黄鼠狼个头也挺大,伏在地上,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整个看起来足有三尺来长,光那身体我估摸着差不多得有二尺长,它只是看了我两眼,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存在,却一点也未放松对蛇的警惕。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蛇盘曲,胸腹前部鼓胀膨大,身上伤痕累累,很多地方都是皮破血流;黄鼠狼则浑身水渍,毛发散乱,身体好像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只是它浑身毛发厚长,看不出身上是否有伤。看来它们定然是争斗多时,而且双方力敌势均,互不讨好,两败俱伤。现在是看谁先倒下了谁就先输了。
其实我天生怕蛇,平时一遇见蛇。无论大小,有毒无毒我都会躲得远远的,绝不会去招惹。这会儿我也不想招惹,我想悄悄的退开,才向后挪动脚步,那蛇却昂着头颈向这边窜出。
它大概是想趁机逃跑,可惜身子受伤极重不够灵活,黄鼠狼早有防备,猛窜过去,一双前脚抱住它的身子,一口咬住了它的颈部。
大蛇猛地翻了个身,盘曲的身子伸展开来,短秃的尾巴”啪“地抽打在岩石上。黄鼠狼虽未松口,抱着蛇身的前脚却被滑脱,大蛇扭头一口咬住了它的右后腿,双方扭在一起,你来我往中,快速的向我站的地方滚来,而且,那个丑陋的三角蛇头放脱了黄鼠狼,反而向我噬来。
我惊慌失措,手中的柴刀下意识的向前下方猛然砍去,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胡乱砍出的这一刀救了我自已,正好砍在向我噬来的蛇头上。锋利的柴刀将蛇头从中剖开,有一半被削落在我的脚前。腥臭的血液喷洒在我的衣裤上。
我连连后退,终于退无可退,被身后的灌木拌倒,一屁股坐在柴草上。
失去半边脑袋的蛇一下子委顿了下去,身子扭动抽搐,好久一会后还末消停。而那只偌大的黄鼠狼似乎也受伤极重,伏在地上注视着被我砍死,但死而不僵的五步蛇。好久后才艰难迟缓地往对面岩石旁爬了去,几步后它停了下来,身后留下了一滩血迹,它好像已然力竭,临行油尽灯枯。
好大一会后,它依然爬伏在那里不再动弹。这时候我己醒过神来,握紧柴刀站起身子,山风吹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身上沾有蛇血的单布衫已经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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