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故,好不容易混出城外给即将踏上流刑之途的苏景鹤送行。
“鹤郎!”赫连蓿看着手脚皆戴着沉重镣铐,脖子上还套着枷锁的苏景鹤,心疼的眼泪唰唰唰直往下流,“对不起,我想求皇祖父放了你,可皇祖父不答应,最后只能不杀你......我也只能保住你一命了......”
苏景鹤此时往日的潇洒俊朗恍然不复存在,短短几日迅速憔悴了下去,人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多岁,缓缓转过头,目光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是你帮我保住了命?”
他明明求助了素女盟,给盟主递了信,盟主也答应的好好的不会让他真的上断头台,他以为自己从死刑改为流刑是素女盟的运作......毕竟夏盟主就在泰王身边......
赫连蓿没有发现苏景鹤的不对劲,只是习惯性的有话直说:“是,我本来想让你直接出狱回府的,可我知道,皇祖父完全不会答应,就只能求皇祖父不杀你......”
苏景鹤冷静地听着,仔细打量着赫连蓿,突然发现赫连蓿脖子上的淡淡血痕,“你脖子上的伤哪来的?”看到赫连蓿一瞬间不自在的面色,苏景鹤立刻想到了,“你以死相逼皇上了?”
赫连蓿眼泪差点出来了,皇祖父,她的皇祖父再也没有了。
带着浓重鼻音偏还要努力笑着安慰苏景鹤:“嗯,鹤郎,你别担心,皇祖父没有生我气......”看苏景鹤怎么都不相信的怀疑面色,不得不说了实话,“就是,就是把我封地封号夺了罢了。”
苏景鹤仔细想着前因后果,想着自己的往日今朝,他被素女盟许诺的荣华富贵迷花了眼,被素女盟势力的只手遮天冲晕了头,真以为自己被素女盟看上,用上,是器重自己,是会把自己推向承诺过的高位。却不曾想过,那本就是最毒妇人心的毒蜘蛛聚集地,对待像自己这样的男人从来是用过就丢,怎么会真的把自己当回事。是自己太天真,真以为那女人对自己动了真感情!他自以为玩弄女人于股掌之中,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别人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还已经成了弃子。
“哈哈哈哈!亏我自诩聪明一世,到头来却不过是一枚棋子!我算计人心,最终被人算计!哈哈哈哈!好一个斩草除根!好一个一箭双雕!好一个过河拆桥!”苏景鹤仰天长笑,笑中带泪!他终于明白过来,可惜却已经晚了!
苏景鹤的这幅癫狂模样让赫连蓿吓坏了:“鹤郎,你怎么了?鹤郎!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啊?”
“蓿儿,我没事。”“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嗯,我没事的,你别担心,是我姐姐帮我做了替身,还让她的丫鬟陪我过来的。瞧,他们就在那边。”赫连蓿说着还带着感激的神色远远朝那个杜家的马车夫和姐姐的丫鬟清影一指,清影他们拿了银子在陪押送苏景鹤的官差喝酒塞钱。杜家马车夫酒量颇为不错,已经把那官差灌的是东倒西歪,清影站在一旁看着,并未多言。看到苏景鹤看过来,清影回眸冲他看了一眼,诡异一笑,抬起了手中袖子——
苏景鹤瞳孔猛然放大,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手陡然握住了赫连蓿的手,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蓿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骗了你,我不该......”
“咻——”
苏景鹤看着稳稳刺入自己胸口的袖箭,唇角已经鲜血溢出,苦笑道:“果然,过河拆桥,斩尽杀绝!”
苏景鹤说完身子就无力地往后栽倒,赫连蓿吓得一声尖叫:“鹤郎!”连忙努力去搂住苏景鹤,却不料自己力量不够,只能一起被带倒在地上,扑在苏景鹤身上悲泣着。
“蓿儿,对不起,我们的孩子......”苏景鹤最后看一眼赫连蓿那鼓起的肚子,那要成为遗腹子的可怜孩子,目光流露无限后悔,最后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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