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像是在对身后的部下说道,又像是在同城中之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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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川站在导演身后,看着导演摄像机里这个身姿挺拔的青年,恍惚间竟产生了几分感慨,却又不太清楚自己要感慨什么。
天空已经飘下雨丝,薛峰对唐逸的表演非常满意,于是便先放着他过去休息一会儿,趁着这雨又紧接着拍了下一场屠城后的惨景。
摄影棚内的工作人员比较多,唐逸只得站在摄影棚的边角上,不过分钟的工夫,衣服便已经湿了大半,不过反正等会儿还是一场雨戏,这衣服湿了倒也正好。
本佐之死这一场戏里本佐并不是主角,那个刺杀者才是要突出的人物,本佐被刺杀者,也就是女主的丈夫一枪射中心脏,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倒下。
接下来所有的摄像机都跟着刺杀者在大雨中躲避敌人的追捕,不停的狂奔着躲藏着,最后昏死在了河沟里。
只有叶明川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倒在血泊之中的青年,雨水与血水晕湿了他的胸口,他缓缓闭上自己的双眼,似乎对这个世界再没有一丝眷恋,也再无醒来的可能。
他声音平静,面无表情。
秦总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烟,给自己点上了,深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萦绕到房间的上空,秦总缓缓开口:“唐逸啊,你今天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知道后果的啊,你觉得今天我们四个人是让你过来白白看一眼的吗?”
“我知道了呵呵好啊好啊!”
唐逸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看,十九岁的叶安与二十三岁的唐逸似乎在冥冥之中又重合到了一起,同样的遭人逼迫,同样的无路可走,同样的
那个无尽的黑夜中,连灯光也是惨白的,他被那些男人压在身下,唯一能做的只有赶走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
然后默默承受。
身体上的疼痛也好,精神上的折磨也罢,他遭受过的所有磋磨至少不会在少年身上重复,他们两个人总有一个可以保全,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以为他会在那个漫漫长夜中,孤独地死去。
可最后,他活下来了。
可是少年也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九岁的叶安愿意为了叶明川承受所有痛苦,那么二十三岁的唐逸呢?他已经不需要再保护谁了,却依旧再次陷入了相似的境地中。
可是他曾经唯一的软肋在离开他之后自己长出了坚硬的盔甲,那么他现在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唐逸拎着红酒的瓶子轻轻晃动了几下,然后猛地往桌角上狠狠一碰,哐当一声,红色的酒水四溅出来,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仿若寒冬腊月里在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妖娆异常。
几位老总具是一惊。
有人大声叫道:“唐逸,你在做什么?”
唐逸伸手碰了一下酒瓶破碎的缺口处尖锐的锋芒,瞬间有血滴了下来,他嘴角翘起,脸上带着几分疯狂的快意。
“做什么?我是个不怕死的,反正也是贱命一条,如果几位老总愿意拿命来陪我玩上一玩,我自然也愿意奉陪到底!”
他身后的刘总上去一把抓住唐逸的左手,唐逸转过头,对着王总的两只手将手中的瓶子猛扎下去。
没有半点犹豫。
王总急忙松开手,往后跳了一步。
玻璃最后扎伤的是唐逸的手腕,他将陷入皮肉的玻璃生生拔了出来,鲜红色的血汩汩流了出来,在白皙的手腕上蜿蜒而下,妖艳又刺目。
而他恍若没有察觉,嘴角含笑。
“疯子”有人喃喃出声。
“怎么样各位老总?还要继续玩吗?”
唐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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