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实在不放心孩子,连收拾新家的心情都没有,磨蹭来磨蹭去,最后还是把归置东西的活交给了张家父子,自己取了从县城里买的点心装好,出了门拜访左邻右舍去了。出了大门,一左一右都是相同的小院子,大门敞开,白砖青瓦。
村子里家里有人时一般都是院门大开,张妈妈左看右看不知道先去哪一家。正踌躇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当当当疑似敲东西的声音?侧耳仔细听了听,确实有,是从右边传来的,张妈妈想了想,抬脚往右边而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张妈妈就被吓得惊呼一声倒退了几步。
院子正中的木架子上正晾了一张黄白条纹的大虫皮毛!再定眼一看,不仅仅是大虫的皮毛,看到了许多张妈妈说不上名字动物的皮毛,从那些獠牙来看,绝对不是常见的鹿貂之类,都是少见的猛兽!
“唉,张家婶婶你来啦?”
从堂屋里走出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农村妇女,一身深紫罗布衣衫,身上围着青布的腰裙,见到张妈妈笑着就迎了过来,见张妈妈不回话只看院子里的皮毛,连忙笑道:“吓着啦?不怕,这些畜生都死了,怕啥!”
一边说一边拉着张妈进屋。
张妈妈一边顺着她的力道往里走,一边侧头打量这院子。除了晾在院中的皮毛,旁边还整齐的立了几个木桩子,木桩上斑驳痕迹明显,难道这家的汉子还是个练家子?
等等!墙下居然还离着一架兵器架?!除了常见刀剑棍棒,其他的奇形怪状的武器张妈竟是认不出来,那那,那浑身尖刺的,是狼牙棒吧?!
直至进了里屋,刚才在外面听得模糊的当当声这时已经非常清晰,一声一声入耳,张妈妈扭头看着后面被青布帘子挡住的一道小门。
“后,后面干啥呢?”
“喔。”
那妇人也看了一眼后面,一边给张妈倒水一边道:“我家那口子在后面锻兵器呢,张家婶婶你也该知道的,这村子里的地当初是一把火都烧没了的,这地缓了几年也不知道收成如何,我们到这的时候,都是一边耕地一边打铁的。”
张妈妈大惊,“所以,村子里的人家都是靠锻造为生的?”
声音里带着恍然,怪不得呢,这地以前是荒地,结果这流云村人不仅没有面黄之人,虽穿着朴素但都精神饱满,今年又旱的这般严重,庄家都干死完了,他们却没有一丝急躁之色,原因在这呢。
将篮子里的点心拿了出来。
“我们初来,还不知道娘子怎么称呼呢?”
那农妇很爽朗,“我家那口子姓陈,婶婶叫我陈家娘子也是了。”
张妈妈含笑点头,闲话了几句,到底没忍住,指着外面的院子,“陈家娘子你别嫌我多事,那些皮毛我猜得到是猎的,可那个兵器架子呢?”
目光触及那骇人棒子上的尖锐,连忙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那都是娃子他爹打的,不仅我们家是这样,别人家也都是这样,我们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左右趁着这个便利,让家里的娃子们也都跟着学点拳脚功夫,就算以后不能有啥作为,强生健体也是好的!”
“这样阿。”
张妈妈还是不太敢看那些兵器,但听到陈家娘子的话也是点头,虽说现在是太平盛世,但经过官道那件事后,张妈妈总怕天降横祸,现在这个村子,人人崇尚武力,将来万一有不测也有反抗之力。
想到这,张妈妈更加热情的和陈家娘子交谈起来。陈家娘子性情也爽利,高兴的和张妈妈攀谈起来,她问张妈妈外面的事情,张妈妈则跟她打听村里的事情,有多少人家,又有什么样的忌讳等等。
两人不知不觉越说越投机,混不觉时间过去了很久,直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陈家娘子一瞧外面的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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