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吗”
霍仲摆了摆手:“老了,走不动了。以前一年有十个月在外面,还非得去些险要的地方,探探有什么稀罕的药材。如今一年最多只有半年在外了,还只去些繁华平坦的地方。现在只要能瞅些稀罕的病情,也算值得了。”边说边看着小桃笑道,“姑娘的病全好了吧当初还差了一针,却阴差阳错地再没了机缘。”
小桃勾唇笑笑:“差不多吧。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想不起来的,也许也不该记起。”
“哈哈哈。”霍仲朗声笑道,“姑娘这个说法好,豁达。人不怕得病,就怕心病难治。姑娘还像我们当初第一次见时似的,聪明通透。”
小桃听了心里一动,站起身来,冲着霍仲便是一拜,低声道:“既然与霍大夫相识多年,还请霍大夫救我。”
霍仲赶忙把小桃扶了起来,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有什么事姑娘尽管说。”
小桃缓缓又坐了下去,伸出一只手递给霍仲道:“您帮我把把脉,便什么都知道了。”
霍仲卷起袖子,伸手搭上小桃的胳膊,只切了几下,眉头便已经皱起,看着小桃欲言又止:“姑娘,这”顿了顿又道,“可是真的”
小桃点点头,咬唇低声道:“所以要大夫救我”
霍仲又细细给小桃两只胳膊都切过脉后,面露忧色:“姑娘,你之前是否已经有过滑胎的经历”看小桃点头,便说道,“所以姑娘的身子外面看着强实,内则空虚。这一次如果再把孩子滑掉,以后就很难再要孩子了。姑娘还是三思。”霍仲明白花月坊是什么地方,这里的姑娘都是官妓,自然不敢要孩子。
霍仲话音刚落,小桃就急忙说道:“霍大夫误会了。我不是要滑掉孩子,我是要保住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生下他。”
看霍仲一脸惊讶,小桃低声说道:“花月坊自然容不得我生下孩子,只怕有人知道风吹草动就会上报教坊或是太常寺找我的麻烦。所以我刚才想了一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可行,还要霍大夫帮我。”
霍仲没有犹豫便说道:“姑娘请说。”
“有没有什么药,让我服了或是用了之后,能有瘟疫的症状但是不会伤及孩子。这样就可以上报教坊把我隔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待孩子生下,一切的责罚我都能受,只求他能平安生下。”小桃看着霍仲,目光尽是哀请之色。
霍仲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细想了想,过了半晌说道:“我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有是有服了像瘟疫的药,但都会影响到胎儿。所以我需要回去查查古方,找个合适的,再来找你。”
小桃一阵欣喜,眼圈红红又要下拜,被霍仲扶住道:“姑娘可别折煞我了。我必当尽心竭力。”
霍仲走后,月娘急匆匆跑来问着小桃:“怎样那郎中还行吧怎么说”
小桃看着月娘神色凄凄:“郎中是神医,但正是神医,才看出我的病不同寻常,不好治。说是过两再来。”
小桃的话把月娘唬的一跳:“别吓我。到底行不行要不要禀告皇上派御医过来”
“那倒不必。待过两日郎中再来怎么说。”小桃勉强笑笑。
两天后,霍仲又来道花月坊。小桃依旧把人支了出去。霍仲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递给小桃道:“这里是配好的药。主要是一种在南方生的董棕粉末,擦在身上会起红斑,很痒。还掺了稻粉和草灰,可以把董棕的作用只隔在皮肤外面,不会进到体内伤及胎儿。用的时候,在身上先擦一层脂粉再涂抹这药,薄薄的一层即可。”
小桃捧着药,对着霍仲重重地叩拜了下去:“霍大夫救命之恩,小桃没齿难忘。”
“要谢也不必谢我,该谢”霍仲不由地冒出一句,又收住了口,笑笑道,“姑娘保重身子要紧。若是真的能脱身,也是霍仲的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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