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门口处,放着饭碗,已经不冒热气了。看来是冷了,她摸了摸肚子,饿了。如果就她自己,经历了昨晚种种,她宁愿饿死。
可她有孩子。
今天凌晨于她,无异于摧毁信仰。
款冬出现在她生命里,短短半年,却像是陪了她二十三年,给她爱情,给她事业,给她所有还有,孩子。
可就在十个小时前,另外一个男人,告诉她,款冬是周准,周准又是怎么样的人那个男人,并且把款冬打得半死不活。
她轻拍脑门,手已经得到自由了。她仍是昨晚的装束,去摸那把匕首,还安静躺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个人来,不敢多停留。她站起,身子猛地趔趄,竟是脚软。她站直了,缓了很久,走到门口,也不管有毒没毒了,拿起就吃。
“陶乐”款冬的牢房就在陶乐隔壁,隔着水泥高墙,陶乐自然不会想到。
正坐在门口吃**的饭,听到款冬熟悉的声音,她还是不受控制。放下碗,她往声源走去,款冬已经朝她伸出手。漂亮的、修长的手,沾染了干涸的血。
她犹豫不过一秒,立马抓住了他的手:“款冬,我在。”
款冬其实也刚醒,他和陶乐还不一样,不醒过来是浑身的伤。听到陶乐的动静,他才挪到墙边。一梦醒来,他的记忆,依旧是从认识陶乐那一刻起。
甚至他都不清楚,在他昏迷致死的瞬间,跟沈渊和说的那句话。
“你还好吗”款冬看不见陶乐,只能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冷的,她人,应该也不会好。
可除了言语上,款冬还能坐什么呢现在别说沈柯,徐子介说不定都能打死他。不过他没有陷入绝望,很平静。而且他相信,陶乐和孩子一定会没事。
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陶乐过得好。
这个想法,不能摧毁于属于“周准”属于他的恩怨里。
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怎么样,他现在,希望陶乐一辈子平安喜乐。
“好,我刚刚要吃饭。”陶乐说道,很神奇,现在她不去想噩梦不去想各种,就跟平常一样,只是和款冬聊聊天。
他大手包裹住她的,细细揉捏了些许,才松开:“你吃吧,你要吃饱,你身体也要好好养。”
“好。”她脱离款冬温暖的手心后,拿起冷冰冰的碗和筷子,继续往嘴里扒拉饭。
想要气氛愉快点,陶乐吞咽时,忍不住问:“款冬,你说,孩子要是出生了,要叫什么呢”
款冬靠在冷硬的水泥墙上,可以想象墙的另一面陶乐吃饭的模样。他轻轻回答:“我听你的,你取名字,特别好听。”
“噗哧”,陶乐一笑,差点噎着,拍胸口缓和。她一直以为,款冬说这名字好听,是在敷衍她。可如今生死关头了,他依然这么说,看来是真的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认为这个名字属于她的白马王子,被舒心笑过。不过她越念越顺口,近来,她一喊“款冬”,就有满腔的温暖。
“怎么了”款冬闭上眼,结痂了的伤口又破了,在流血。没有处理过的伤口,要拖垮他整个身体。听到她咳嗽不止,他担心发问。
陶乐摇头,突然意识到款冬看不到。满腹心酸,她又说了遍:“我没事。那我就好好想想孩子的名字。”
“嗯,”款冬伸到后背,扯出嵌入肉里的玻璃渣子,看到血淋淋的小碎片,他眉峰不动,扔地上,“可以多想点名字。男孩儿,女孩儿都想,要是运气好,你生个龙凤胎,痛一次就够了。”
陶乐咯咯一笑,咬了块冷得没味儿的青菜,实在没胃口。但她又不能不吃,可能是灯光作用,可能是睡饱了她忘记了很多。
她现在,心情愉快了很多。
听到陶乐的笑声,他也轻轻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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